火线苦战,明军大营中一片沸腾,前营将士大家奋勇,也是这些日子都憋闷坏了,求战心切。张益在中军大营里非常亢奋,上蹿下跳,将一营一营的兵力顶了上去,明军摆出两翼包抄,中心冲破的特长战法,与浑身肮脏不堪,瘦成皮包骨头的五千余虏兵搅成一团,苦战正酣。
大地竟仿佛在颤抖,从四周八方赶到的明军马队越来越多,一波波冲上来放铳,围成一圈的旗兵一个个窝囊的栽倒。不远处,另有大队马队上马步战,也不布阵,便一队队的当场展开排着看似混乱,无序的散兵线,簇拥而至。代善天然不晓得甚么叫散兵线,只是觉着很纤细,心中惶恐。
马城哈哈一笑心中麻养难耐,便带着亲虎帐,行辕驻军三千余骑上了马,径直往老寨方向飞奔,卢象升不极禁止只得任他去了。
马城表情镇静走停止辕,心中想着能在年前处理代善,攻陷赫图阿拉老寨,这个年便过的美满了。军报,昨夜代善率万余残兵,自山城北边的绝壁峭壁用绳索吊了下去,至天亮时只吊下了一半人马,约五千人猖獗北逃。被仍在山城的另一半人马,五千余众正在打击堑壕胸墙,前营统制官张益乞援。
砰砰砰!
那员明将唤作张承荫,辽东总兵,所部辽东巡抚衙门标营八千余众,被数万八旗雄师围于抚顺城下西南边向,朝夕之间便全军尽墨。而那一战,也是建州雄师起兵反明首战,是大获全胜的一战,也是震惊辽东,震惊天下的一战。现在,轮到八旗兵被围了。这是辽东境内,辽军对建州八旗的最后一战,竟似一个十年的循环。
“跪地免死!”
建州起家之地,赫图阿拉城下分红两个疆场。
卢象升闻谈笑道:“恰是,逃了。”
一个个礼服笔挺的士官高举战刀,走在散兵线最火线,腰杆挺的笔挺。
赫图阿拉火线,明军大营。
“进兵!”
这是由抚顺的地理位置决定的,跟着辽东计谋中间北移,更靠北的抚趁便顺理成章,成为辽东新的首府。
那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整齐,很快盖过了奔腾的马蹄声,千万人整齐的脚步声,将让大地再次狠恶的颤抖起来。
刚逃出山城代善立知,他犯了这辈子最大也是最后一个弊端,各部明军便如同嗅到鱼腥味的猫,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漫山遍野的马队,抢先恐后的飞奔而至。所部五千余众刚逃出不到十里,刚冲破数道堑壕的封闭,便被明军马队团团包抄在山城西北方,寸步难行。
代善残部,是辽东直至建州之地上,建虏以后一支成建制的抵当力量。
一队队明军涌上来列队,发铳,一刻钟后,旗兵成建制的抵当便崩溃了。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一排排明军大兵压上,旗兵围成的圈中,代善俄然猖獗起来,发足疾走,举着护身腰刀猖獗的冲出圈子,踉跄朝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明军冲畴昔。
“冲,冲,冲上去!”
十年前,辽东之地,一员明将也是如此这般堕入重围,满心绝望。
一部虏军与张益的前营兵马搅在一起,混战,另一部代善亲率的五千余众,则被多量明军骑团团包抄在山城西北方向,只得当场防备围成两个圈子,背靠背在无遮无掩的郊野中,搏命抵挡。代善狼狈的站在圈中,一阵恍忽,看着明军自四周八方而来,兵马平生,十年前的旧事竟似近在面前。
马城翻看着军报,不由笑道:“代善昏头了,人能吊下去,马呢。”
面前的场景如此熟谙,竟垂垂与十年前的影象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