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辽饷打算是温体仁提出来的,天子已经准奏了。
南居益端坐巡抚衙门,命令台湾三司调拨现银十万两,粮五万石装船起运,以台湾士绅的名义捐出去,成为第三个呼应天子号令的州府。马城没有禁止的事理,只是对南垂白叟的苦心唏嘘感慨,这些大明朝的忠臣良将呀,可敬,可叹。
淡水,红毛城。
几白天,朝中又闹了起来,温体仁又汲引了一名阁臣,看着这位温大人在首辅位子上,竟然还坐的稳稳铛铛,马城便感觉世事奇妙,莫过于此,这位温首辅实在没有半点治国才气,满脑筋的诡计狡计,但是温首辅日子过的越来越津润,月前又汲引了一名亲信入阁,薛国观。这位薛大人一入阁,就给皇上出了一个馊主张,向皇亲国戚、达官朱紫乞贷。
固然如此南居益还是从牙缝里挤出财物粮食援助京师,要晓得一个月前京中天子,可还要将他罢免查办呢。再看看各地被东林党把持的州府,只要南直隶和浙江给了天子几分薄面,捐了三万两银子了事。天子出面筹款,皇家面子荡然无存,折腾了一个月筹到了三十几万两银子。
台湾新辟之地到处都要用钱,新建海军,镇军都是烧钱的无底洞。
却被马城禁止了,南居益在衙门呆坐了整夜,终究还是把奏章一把火烧了,罢了。
这位薛大人鼓励天子说,外廷官僚能够包在他的身上,至于皇亲国戚,非得皇上亲身出马不成。崇贞陛下竟然很欢畅,照办,因而他以天子圣旨的名义,起首在武清侯李国瑞身上开刀,要他以“借助”名义捐募白银四十万两。
天子哭穷,百官也哭穷,皇家面子真是荡然无存。
温首辅的加税打算里除了辽饷,另有剿饷,练饷合称三饷,也是大明朝最大范围的一次加税。温体仁打算加征剿饷二百八十万两,首要来源于因粮,也就是亩输六合,每石折银八钱,岁得银百九十二万九千有奇,溢地,岁得银四十万六千有奇,裁撤天下驿站节流用度二十万两。
阐发了朝廷的加三饷打算,南居益坐立不安想要上书力谏。
陛下给百官立了个端方,以三万两为上等,最高一笔只要两万两,是成国公朱纯臣捐的,大寺人王安捐了一万两,内阁首辅温体仁捐了五百两。京中百官耍赖,哭穷,甚么奇葩事都干了出来,有的一家长幼到大街上练摊卖艺,有的在自家内城豪宅上贴上标签,上书此房急售。
二十万两可也不是个小数量了,但是崇贞陛下仍不肯善罢甘休,还让百官从本身的故乡各保举出一名富人捐款。
辽饷,这玩意倒并非崇贞帝的首创,这玩意万历四十六年就征收过。
练饷,合计七百三十余万两,首要包含田赋,遵循温体仁的说法大江南北地狭粮重,乃照地亩,每亩加一分,共四百八十一万一千八百余两,以及赋役七十万,兵部所裁站银五十万、关税二十万、盐课四十万、契税二十四万、账罚二十万、典税三万、公费节俭,冗赋合之二百七十八万。
那么这三饷到底从百姓的口袋里掏走了多少银子呢,马城和南居益预算了一下,客岁,朝廷普通的岁入额为一千四百余万两,此中归入内府作为天子六百余万,属于户部用于当局开支的,不过四百余万两。而加派的三饷,竟然高达两千万两,乃至远远地超越了正税的支出。
万历四十六年朝廷加征辽饷,均匀每亩地步加征银九厘,计五百二十万两雪花银,但是至万历四十八年就废除了,朝廷不再征收辽饷。如此可见神宗万历天子的夺目,这天下的田亩也不是不能加饷,每亩九厘银子加征了两年,给朝廷带来一千四百万两的税收,但是却不成觉得引为常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