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路,少说也得往山里躲个一年半载,到时候有钱没处所花,抢那钱有甚么意义?光是马大眼晓得的,就有好几个掳掠犯还没来得及华侈赃款就被抓进结局子里,蠢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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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眼战役头是狱友,刑满开释后,两人带着各自的小弟一起混饭吃,平时看起来不对于,但暗里干系很好,三天两端坐到一起喝酒吃肉。
眼下恰是银江地下社会青黄不接的时候,要想上位,现在机遇最多。马大眼可不想小打小闹过一辈子,他还没过过睡洋妞喝洋酒的好日子呢!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就算能揣着这几十万票子,赶在巡特警及四周派出所民警赶到之前逃离现场,又能如何?能跑得出银江?能跑得出汉东?
抢银行当然只是说说罢了,这年初谁敢抢银行?公安部分的侦破技术一年比一年先进,连小小的车辆违章都能天下联网跨省清查,更何况是掳掠银行的通缉犯?
“冯跟马就差两个点嘛,一家人。”马大眼嘿嘿一笑,起了谨慎思。
坐过牢,没事情,没家庭,这他娘的是逃亡之徒的标配啊!
那么,那里有成箱装好的钱等着他去拿呢?
肥羊来了。
运烟车安保规格低,几部面包车往前一堵就能拦住,普通运烟车上只要一个司机,了不起再加上个副驾驶,底子挡不住一通乱棍。
最首要的是,抢烟轻易销赃!如果抢个珠宝玉石、金银金饰,卖不出高价不说,还轻易被公安盯上,烟就不一样了,随便找个小卖部都能销赃,到时带到外埠化整为零,不但亏损相对较小,并且没有风险。
“诶,那冯日天现在在干甚么活?”马大眼问。
“对,日天哥也出来过,呆了好几年呢,刚放出来几个月。”小主子眼里闪动着崇拜的亮光,“前几天朋友拉我去用饭,刚好碰到日天哥,他教了我好多。”
蹲距在省门路口运营掳掠的七人,个个都是县派出所重点存眷职员,此中领头的马大眼战役头更是蹲过班房――在他们看来,这不是热诚,而是一份能拿出来夸耀的资格,没吃过牢饭,还美意义当年老?
徐白义拍着方向盘狂笑,笑了好半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耗子,闻声没,你在内里有小粉丝了,那马大眼估计还想让你去做狗头智囊呐,用帝王套餐贿赂你,你动心不?”
说者偶然,听者故意,这句打趣话扎了冯昊的心,他皱起眉头深吸一口烟,闷声闷气地骂道:“妈的比,老子一会儿要打五个。”
“嗤!”冯昊翻了个白眼,“狗屁的帝王套餐。”
抢银行能抢多少钱?银行又不会把钞票成箱装好了等着你去抢,光是装钱就够费事,而银江的治安是出了名的好,从进银行开端掳掠到巡特警赶到现场,绝对不会超越五分钟。
马大眼懒得跟平头解释这些事理,不过想到这茬他又对想出这个主张的人感到佩服,拉起家边主子低声问道:“给你说这主张的人叫啥子?冯日天?”
坐在后座的孙杰插了句嘴:“那可不,日天哥内心只要小闲女呢,可惜哦,小闲女现在不是小咸鱼了,越来越火咯,日天哥打赏的大香蕉再也不能让她专门献唱喽。”
比来银江地头上叫得着名号的大哥接连出事,连做甚么买卖都搞不清楚的包胜利豹哥都栽了,其他黑老迈也式微得甚么好了局。
“哟,这么狷介!”徐白义装模作样地赞叹了一声。
大河向东流啊――
平头挠挠后脑勺,嘟囔道:“说说就得了,傻吊才去抢银行,现在银行的报警器老先进了。我还传闻大银行都会专门筹办假币,就等着被抢的时候拿来充数呢,他娘的这些王八蛋哪会老诚恳实让我们抢。可你拉我跟你抢个货车,这,一车货够我们八小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