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着去送命了?”何子天又小口抿了一口酒。
“我就不明白了,何爷,你叫住了我,说破了我的命,不也是泄漏天机,你就不怕天谴?”施得可不是体贴何子天,而是想问得何子天哑口无言。
或许是何子天慈眉善目标卖相棍骗了他的眼睛,也或许是何子天掩蔽太深,对他仿佛确切并无所图,让他放松了警戒。总之施得现在固然还心存必死之志,却已经不再焦炙不安,而是想听听何子天到底想对他说一些甚么。
有人说,父亲是去下江找母亲去了,也有人说,父亲去了都城,寻祖认根去了。但究竟本相如何,施得八岁的年纪,当然不成能想得明白,并且在他幼小的影象中,从未听过父亲母亲提及过他们的客籍。
“和命格之术比拟,算命、相面只不过是细枝末节,是命格之术中最浅近的部分。并且现在大街上摆摊算卦、相面、测字的瞎子跛子,就和你说的一样,都是骗子,真正的高人,哪怕是算命、相面的高人,也等闲不会给人算命、相面,所谓天机不成泄漏,那里有靠泄漏天机讨生存的事理?泄漏天机,必遭天谴!”
“何爷……你到底是甚么人?”施得收转意义,不再回想痛苦的旧事,反倒劈面前的何子天多了兴趣,当个饱死鬼是不错,还要再当一个明白鬼更好。
五岁时父亲娶了继母。
“是不信,但现在恰好有闲了,听你随便说说也行,就当听个乐儿。”施得身子向后一靠,嘿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