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庾太后似又想到甚么,看向顾钰道:“顾十一娘,哀家亦知你想助你表兄复兴你外祖家吴兴沈氏,便是朝廷消弭吴兴沈氏刑家以后不得为官的监禁,你也不肯嫁天子,做这个皇后?”
说罢,他已单膝点地,淡然见礼道:“就请父亲答应儿进宫一次吧!儿还从未进过皇宫呢?”
“顾大人,好久不见!”桓澈率先道。
妇人的神采也是一变,又道:“她竟分歧意?莫非她还想让沈氏居我之上?可她生母现在还是个疯子,让一个疯子做宗妇,岂不成笑吗?”
“父亲贤明,不过,就算太后有如此企图,又能如何?父亲莫非还怕儿会扳连于父亲吗?成大事者岂能为俗事所误,父亲乃是盖世豪杰,欲谋大业当不拘末节,就算太后要儿的命,又如何?父亲岂会受一妇人的勒迫,更何况父亲又不止儿一个儿子。”
见庾太后锁眉沉思,顾钰又趁胜追击道:“太后娘娘,您也晓得,大司马之心已路人皆知,朝廷与桓氏之间现在维系的也不过是大要的战役征象,但如果太后娘娘将他逼急了,桓大司马许会效仿魏武与晋文帝,提早行谋图废立之举,而现在的朝廷又有多少才气与之相抗?”
“澈儿这说的甚么话,为父固然儿子多,可那五个加起来也不如一个你!”他道,“如许吧!你便随那黄公公入宫,以后的事,为父本身会安排,想必那老太婆也没有这个胆量将我儿如何样!”
小黄门嘴角一抽,好似被狠狠扇了一耳光面色发白,心中暗忖道:所谓的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约莫就是这副嘴脸。
动静传至桓温这里的时候,桓温已肃整军队,数千部曲束装待命,场面雄豪阔势恢宏一副即将要挥师北上的模样。
庾太后气得胸口狠恶起伏,好半响,才在天子的软声安抚下才停歇气愤静下心来。
顾悦非常懊丧的摇了点头。
“去看她,我们为何要去看她?顾悦,我虞婧这辈子可不欠她的,我没有需求对她以及她的女儿低声下气,可如果她想毁我虞氏,我必也不会容忍,是不是这十几年的贤妇做惯了,连你也感觉我好欺负?”
妇人越说越冲动,顾悦也越听越痛,直过了好一会儿,才连声道:“我晓得,我都晓得,婧娘,她都没有要,她甚么都没有要,她要求天子下旨,让她生母回归吴兴沈氏。”
自是没有!自从桓温立下军功,名誉如水涨船高,朝廷颁布的诏令对他来讲已经没有甚么束缚力了,但他递上来的表章,朝廷倒是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