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似另有些不放心,顾钰便直言道:“谢郎,实不相瞒,宿世的这个时候,顾产业中的确出了很多事,我记得便就是在我及笄的前几日,虞氏落胎,冲之无端得了一种怪病而短命,而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被赶出顾家之门的,现在虞氏已死,事情虽有窜改,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感觉冲之……”
“慕容冲?”
听到这里,桓澈也不由一笑:“可足浑氏欲私通吴王慕容垂?这倒是个很新奇的传闻!”
他宿世没有在乎,以是也并没有想过她是会在乎?
提及家事又有些欣然,固然她并非真正的顾氏中人,可到底还是在顾家长大,别的不说,祖父的心疼以及那日病塌前对她说的话不敢忘,她既说过为顾家立名,重振顾家,便也不能食言,弃之不顾。
她瞪大了眼睛,立时扑向桓澈脚下,喊道:“桓郎君,你不能杀我,我有身了,我怀了你的孩子!”
便在这时,沉寂的书房当中陡地传来一阵异动,也几近是这声声响起的一顷刻,阿虞便倏然起家,跃过书房之门,将一人提了出去,扔到了桓澈面前。
仓促阅过以后,桓澈的目光久久逗留在一处,不免蹙起了眉头。
“你开口!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敢诘责我?”
“你说甚么?你有身了?”
话说到这里,却陡见谢玄眸中波光清凌,似极其的心疼,透着不普通的顾恤之情。
“谁?”
说着,就要起家。
谢玄见她目光沉凝似有苦衷,微愕之余,却也没有多问,而是在她下塌欲走出房间时,忽地握紧了她的手腕,低声道:“阿钰,你身材刚好,不亦四周驰驱,有甚么事情,我替你去处理可好?”
皱眉凝神了一会儿后,他忽地手抚上放在案几上的一把焦叶琴,问道:“你是从建康而归,现在建康又是何意向,她现在如何了?”
谢玄情一动,又将顾钰揽进了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钰,你嫁给我吧!我四叔父已从豫州返来,明日你的及笄之礼上,我三叔父与四叔父就会来你府上正式下聘,待他们选好了日子,我们便马上结婚,你说好不好?”
阿虞便抬首问道:“郎君,主公是否给过郎君一份名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