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知肚明,亦晓得桓温更想挽回的还是他本身的面子,如此行动也不过是想在众将士面前不失颜面,可恰好那桓济还不肯罢休,仍在那厉声吼道:“父亲,不过是一招苦肉计,你便又被这贱人所勾引了,莫非您不晓得自古亡国者便是如她这般的祸水红颜吗?”
桓济似不敢信赖,瞪大了眼睛看了卢辣很久,蓦地地,他一脚踢翻了还跪在面前的一名婢子和老妪,便拔剑向桓澈地点的方向冲畴昔,而这个时候,桓温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忙喝斥人将他拉下去时,有士卒来报:“禀大司马,荆州刺史桓将军有事急禀大司马。”
这两人不是已经被他杀了吗?如何会落到了小叔桓冲的手中?
“将军,妾虽为奴身,可曾经也是公主之躯,自知庄严与热诚,二郎君本日无凭无实的歪曲指证,请恕妾不敢受,唯以死而报将军之恩。”
他一把提起了一旁瑟瑟颤栗的婢子,婢子一声尖叫,那老妪也扑过来,大哭喊道:“我说,我都说,公主,公主是在我成汉蜀国国破之前二个月与阿谁男人了解的,那一次恰是上元节,公主溜出宫玩时,在灯会上与阿谁男人见过一面,仅一面,自此今后,公主便对他恋恋不忘,相思不已,厥后公主还派人四周探听,得知阿谁男人在李广将军部下做事,便恳求陛下让阿谁男人入宫做了殿前侍卫,再厥后,再厥后……公主便经常与他幽会,也曾……也曾有过几次夜不归宿,直到国破前的一月,主子晓得公主早已与那男人私定毕生,且……且已暗环珠胎,
李氏心中也不由暗自苦笑起来:枉她一向使美人计,不吝出售色相,但愿这位世子能照顾她们母子俩,本来到头来……
“阿谁男人是谁?长甚么模样?”桓济再问了一遍。
前一阵子阿谁被建康城廷尉衙署全城通辑的男人传闻也是鲜卑人,但通辑令上并没有画其肖像,只言了然其人乃是崇绮楼楼主,有一双碧蓝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