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面色一沉,原觉得上官锦琰此次前来必然会乖乖昂首认罪,没推测竟然敢如此抵赖,更加气的华容失容,浑身颤栗。
那身后跟着的家人忙上前打着哈哈赔罪道,“丰爷,我们公子本日是上门负荆请罪来了,您瞧他身上背着的波折条,另有我们上官家特地带来的薄礼,劳烦中间出来通禀一声。”
既来之,则安之,上官锦琰恭敬的取下荆条双手捧于头顶,本日必须将上官与姚家的恩仇有个告终。
钟义听着姚丰说完忙抱拳谢道,“请转告长公主大人,鄙人所做不过分内之事,实在当不起公主如此厚爱。姚大蜜斯的病情已是日渐好转,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自明日起我便不好再到打搅府上了。”说完,逃也似的回身就走。
“你洞房中与人私通,过后又果断退婚,害得慈儿背负不清不白的名声至今卧床不起,莫非这还算不获咎名?”
“钟大人闲暇时候多到府中走动走动,公主殿下一再跟主子们交代,说你为人忠诚诚恳,又是可贵的不仗势欺人的捕快,她白叟家最喜好年青有为的官员,他日有机遇需求在当今圣上面前替您美言几句。”姚府的官家姚丰弯着腰一起将钟义由内庭送到大门外,言辞表述中不乏溢美之词,可见姚家主母长公主辛白露对这位钟捕头是满满的赞美。
长公主深深一叹,几个孩儿中本身最疼最宠的便是慈儿,论品德边幅她这个为娘的自认天下无人可与之相媲美。恰好阿谁上官锦琰有眼无珠,害得慈儿遭此灾害,让她如何能不恨。
“长辈不知罪在那边?”
“哦?”姚丰夺目的三角眼里眸子子滴溜溜的转,眼高过顶,傲然于世的上官家二公子竟然舍得放下身材前来赔罪报歉。这事鼓吹出去,天下人只会感觉是上官家对不住姚家,那么大蜜斯的委曲天然少些,主子们的气愤也就能平些,做主子的也就少受点罪。
长公主满腔的肝火熊熊燃烧却不露声色,很久一言不发的看着上面跪着的人。仅仅用这点小把戏就想获得谅解,真当我姚家能够任人凌辱不成?
“母亲,他说的没错,错不在他,他只是不想让一件本来不该产生的事情成为既有的究竟罢了,孩儿并不痛恨,唯有认命罢了。”姚慈由两位丫环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进前院,她本衰弱至极,现在更是拼尽了满身的力量勉强前来。
上官锦琰跟着人进了姚家前院,但见院中设置了一处香案,长公主端但是坐于一旁的蟠龙雕花乌檀木的椅子上。一件紫色绣凤穿牡丹的长襟,鬓发矗立,面露寒光,让人望而后退三尺。
“回公主殿下,上官锦琰上门负荆请罪来了,您看是轰出去,还是......?“姚丰躬身叨教,一双夺目的眼睛尽管盯着脚下,却不肯看主子的脸。这事可大可小,关头时候万一本身哪句话说错不好清算,当差几十年这点憬悟还是有的。
“上官锦琰你可知罪?”
“他来了?”长公主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冷声叫道,“既然来了,我姚家人不见便是失礼,来人啊,前院摆好香案,静待上官二公子驾到!”上官锦琰可算是撞到了刀口上,长公主咬碎一嘴银牙,不等婢女们搀扶先行跨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公主殿下,昨儿个十六王爷府中又送了二两高丽参,您看我们需送些甚么回礼才合适?”贴身婢女仰止捧着一盅绿玉晶莹的茶碗儿送到跟前,躬身奉上茶水,轻声慢语的道。
谁知一个不留意正碰上站在门外的上官锦琰,钟义心中焦急也来不及看清来人,又忙忙赔罪报歉随即仓促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