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多了……”我爸有些难堪地看着婶婶,“我固然获得了补偿金,但这十万块,我是真拿不出来。”
接着爸爸就叫来姜雪,将手里的别的一条裙子递给她,说是送给她的礼品。
姜雪说得很委曲,那装不幸装白莲花的演技炉火纯青,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
“细雨啊,快别哭了,看,爸爸给你买了礼品,你拆开看看,喜好不。”爸爸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拽我,想把我拽起来。
婶婶哭得悲伤又委曲,我气得直顿脚,大吼道:“你胡说,我这身伤清楚就是姜雪找人打我的!另有那天早晨你和我叔筹议着如何从我爸这把补偿款骗到手的对话我全闻声了!”
说着,婶婶就用手指着我说:“明天我听你这话,都不是抱怨了,的确就是仇恨了!婶婶我做的再如何不如你亲妈好,我也是养了你四年的人,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吗?”
能够没想到我爸会这么痛快就说这话吧,叔叔婶婶两小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来,理直气壮地说:“十万!”
“甚么功德!”听了爸爸的话,我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蹲在地上,用手抓着爸爸空空的裤腿,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遍各处问道:“爸爸你的腿呢……爸爸你的腿呢……”
“乃至这四年来,你们都不让我跟我爸爸联络,就是怕我说我在这边过的不好,他就不会每个月都汇钱返来了!”我因为冲动,身材微微颤抖着,心脏也砰砰砰地乱跳,我想要当着我爸的面,把我这些年受的委曲都说出来,让他看清他的弟弟和弟妇都是个甚么样的人,也让他警戒起来。
她的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的,爸爸听了神采一阵丢脸,忙说这条裙子也都雅,可姜雪就说不喜好。
“细雨!”爸爸赶快出声叫了我一声,我晓得爸爸此时必然感觉面子挂不住,很丢脸,看我看到姜雪的那副理所该当的嘴脸,我就是忍不住。
我成果爸爸手里的裙子,这是一条红裙子,材质款式我都很喜好。
我不想再让他们从我爸爸这里把钱都再忽悠走了,毕竟那些所谓的补偿金,是靠我爸的一条腿换来的!
我说完,婶婶方才那抱委曲的脸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不竭地往我这边瞥,很不欢畅的模样。
“姐姐,你如何能胡说呢。我爸我妈甚么时候对你……”姜雪把话说了一半,就用心不说了,然后跑到我爸跟前来,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对我爸说:“大伯父,如果你不信我们说的话,那你就去黉舍探听探听,听听教员和同窗都是如何评价她的,大师都不喜好她,前次她还把一个男同窗打赏了,我妈赔了人家好多钱呢,这事我们都没说。”
叔叔婶婶可懒得看我们在这父女情深,将爸爸提来的礼品都一一拿进了屋,最后号召着我和爸爸也进屋里坐。
“我不要!”我率性地蹲在地上大吼道,“我甚么都不要!我就要爸爸的腿返来,我就想让爸爸还能像小时候那样能跟我一起跑,一起跳……”
“我为甚么烧你家屋子!莫非不是因为你打赌输了要把我卖掉吗!你们当时把我的头按在水桶里,我差一点就死了,你们还说,如果我死了,你们就跟我爸说我跳河了。”我向来没想到过明天的对峙我会这么冲动,我本来想要心平气和地把这些事情都奉告我爸,可我一想起畴昔的各种,我就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
我爸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见我们吵的短长,便轻咳了一声,然后笑着对我叔叔婶婶说:“这四年我在内里打工,是你们替我照顾了细雨,这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跟他们计算,你们说吧,要多少,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