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拍了拍瑜哥儿,问道,“瑜哥儿,你说你这几个哥哥、姐姐,哪一个最短长?”
一旁考校瑜哥儿功课的永定侯,转头很有深意的看了姜云一眼,说道,“家里的碎务可都是你娘和旭哥儿管着,你何时管碎务了,我怎不知?”
姜云开打趣道,“幸亏我们家不开赌坊,如果开了这弟子意,大姐姐可就没有安逸了,我定做甩手掌柜,将那烦人的买卖丢给姐姐去理。”
这就是说,如何都不会有十岁摆布早夭的男孩了,那小煞身上的皇族之气?人若做了鬼,凡是只要鬼气,不管如何也不会有皇族之气?小煞不是鬼?可他也不是人啊?
饮了口茶,姜旭持续道,“先帝并无早夭的皇子,当今贤人更是没有,贤人只要两个皇子,最大的才六岁。至于其他皇子,不知何故,子嗣都残落冷寂,就算有也不会大过皇宗子。”
永定侯哈哈哈大笑,说道,“还是瑜哥儿短长,明理。”
他低头又认了一次错。
姜云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旭哥儿所说,他不放心的又诘问姜婉,“阿婉,为何如此体贴贤人和皇族中的事情?”
姜家世人又围热烈的着吃了一顿涮羊肉。
姜云犹疑了一下,没有开口,还是旭哥儿接过了话,说道,“比来贤人新封了几个美人,传闻是几个世家的女儿,刚靠近宫中几个美人就圣宠恩旨不竭。贤人一贯严苛制身,少有如此沉迷女色,朝中的臣子们都群情纷繁,这是其一。这其二是周子曦因东山寺之事受了重伤,圣报酬安抚昌平公主,封了他一个辅修的三品文官之职,让其病好后,直接到大理寺上任。其三嘛,就是国师比来跟着贤人亲去了东山寺礼佛,斋戒沐浴在东山寺呆了三日,回朝后又追封了普禅徒弟为辅圣大禅师,供奉牌位于东山寺。”
她端起矮几上的茶浅浅的饮了一口,直接问道,“大哥哥,贤人有兄弟或者儿子大抵十岁摆布短命的吗?”
他没有答话,姜旭却接过了话头说了起来,“秦家自开元天子到现在,已经快三百年,先帝子嗣颇丰,皇子就有九个,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经不在,当今贤人是先帝的第四子,前面的五皇子、七皇子、八皇子母亲都出身寒微,早早就被打发到了外埠就藩,封地也不大,只是一世繁华。至于六皇子秦安然,因为母族刁悍,又风骚成性,虽有封地,却一向留在都城;独一能成为圣民气头大患的是先帝盛宠的九皇子秦冥,此人已经失落好久,他是独一一个封了王却没有封地的皇子。”
进了厅堂,姜云、姜婉落了座,一同跟来的旭哥儿也懒懒的坐在了一边。
瑜哥儿正在背着功课,现在父亲发问,还当是考校功课。
姜云看了出来,这番话宋氏定是听过,必也是附和的,不然听到那般粗鄙的骂语,定会要跳起来。
宋氏欢畅的叮咛在偏厅摆了牌桌,拉着姜云,姜阮和姜婉上了桌子。
心渐渐的沉到了底,姜婉可惜好不轻易有点线索,如许就没有了。
可这世上本就男主外,女主内,姜家男儿再苦再累,定是要撑起这个家的。
姜云完整的头大,碰到一个如许落井下石的奇葩mm,明目张胆的拿着小鞋给他穿,他不伏输,转头该说他连母亲都不放眼里了。
姜婉却不肯回凝魂居。
可到了晚膳,牌局一散,世人大喊被骗。
他背着小手,一本端庄奶声奶气的答道,“阿婉姐姐最短长。”
姜婉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道,“我如果大姐姐,我定不饶你,非要你开间赌坊来玩不成,谁说女儿家就不能管赌坊了,大哥哥,你这是瞧不起父亲女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