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驾轻就熟地来到孙遂的书房,见到浑身夜行服的谢二剑,不由微愕了一下,模糊猜到了些。
谢二剑道:“这么首要的东西部属岂敢偷看,不过提着挺沉的,大人本身翻开一看便知。”
徐晋昂首迷惑地看着孙遂,问道:“这是甚么?”
孙遂既惊且怒,却又无可何如,看来今后的奏本不能再走驿站,只能派专人送往都城了。
谢二剑笑嘻嘻隧道:“幸不辱命!”
谢二剑目前已经是孙遂的亲兵,不过现在却没有穿士卫的装束,而是一身玄色的夜行服,头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一只沾有淤泥的小承担。
孙遂脱口道:“好,本官记你一功,这承担里是甚么?”
徐晋不由心中一动,现在有了物证,若再加上宋以方为人证,那宁王暗害造反便证据确实了。如果块玉玺能送到当今正德天子的面前,宁王朱宸濠该玩完了吧?
孙遂目光一闪,浅笑道:“君子内圆外方!”
孙遂不由无语,真有点思疑徐晋这案首是不是捡来的,竟然连我朝玉玺上刻的是甚么都都不晓得。
孙遂皱眉道:“那是秦朝的传国玉玺,早已经失传了,我大明天子的玉玺上刻的就是:天子之宝。”
徐晋正神思飘飞,二牛那憨货便直接排闼走了出去。
孙遂点了点头,冷道:“十有八九是那逆贼私刻的玉玺,难怪宋知府被他软禁了起来。前年宁王府的典宝寺人便曾经到都城告发过宁王私刻官印,只是宁王联手朝中的权奸把事情压下了。
孙遂的眼神凝重中带着一丝镇静,点头道:“此物恰是小谢在府衙后院的井中偷偷捞上来的,子谦,你猜猜是甚么?”
孙遂愕了一下:“这是恰是我大明天子平常利用的玉玺啊!”
“孙大人接下来筹算如何办?”徐晋问道。
实在这倒不能怪徐晋,作为一名穿越者,受后代的电视剧“毒害”太深了,只觉得天子的玉玺上印的都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徐晋有点无法隧道:“二牛,说你多少遍了,出去前要拍门。”
从时候上来算,这封奏本应当还没送到都城,就被宁王的人半路给截下了,原封归还给孙遂,较着有警告和请愿之意。
但是这封本应送往都城通政司的奏本却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孙遂的手中,这是下午的时候,宁王府的一名寺人送返来的。
谢二剑回声排闼而入,单膝着地施礼道:“部属拜见大人。”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老仆的声音传了出去:“老爷,小谢返来了,就在门外候见。”
而明朝的建国天子朱元璋固然毁灭了元朝,但却没能抢到传国玉玺,因而干脆本身一口气刻了十几个,每一个都各有效处,此中“天子之宝”恰是明朝天子平常用来下诏的玉玺,别的另有“天子奉天之宝”、“天子行宝”、“天子信宝”等等。
中秋以后便是寒露,气候渐凉,夜色如墨,窗外秋虫唧唧。巡抚衙门的书房内,孙遂的神采阴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
徐晋奇道:“玉玺上面刻的不该该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那是子谦的高见!”
孙遂没有说话,拿起那块玉印醮了墨,在空缺的纸上用力盖了一下然后拿起,但见纸上鲜明多了一枚印章,上书四个古篆体字:天子之宝。
“徐晋见过孙大人!”徐晋对着孙遂拱手施礼,后者点了点头道:“小谢,你先下去换洗吧,免得着凉了!”
现在的书案上摆着一封已经拆开了的奏本,恰是孙遂五日前愤而写下,告发宁王窝藏盗贼,暗害造反的加急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