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不由皱了皱眉。
话音刚下便见徐晋和谢小婉行了出来,月儿提了一只食盒跟在前面。
重阳节这天一早,天气还没亮,谢小婉和月儿便起床了,繁忙了大半个时候才把出游登高的物品筹办齐备,此时天气已经蒙蒙亮了。
徐晋穿了一套玉色襕衫,头戴四方安定巾,唇红齿白,气质儒雅安闲,腰间系着一只绣有菊花图案的香囊,是谢小婉亲手缝制的,内里装了一丛茱萸。
重阳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可追溯至先秦期间。在重阳节这一天,人们凡是会举家出游赏秋、登高远眺、抚玩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祈求延年祛病。
“那……只能多睡一会儿啊!”谢小婉被徐晋一句“好娘子”叫得心都酥了,乖乖地给自家相公重新盖上被子,然后退了出去。
费小玉撇嘴道:“现在是帮倒忙,该骂!”
四辆马车并没有穿城而过,而是顺着城墙脚绕行到城北,因为明天出游的人太多了,城里非常拥堵,甘愿多绕路也比堵在城中要强。
袁氏三十五岁才生了费小玉,以是对这个小女儿宠溺到不得了,伸脱手指轻戳了一下费小玉的额头,嗔道:“别以娘亲不晓得你这丫头打甚么鬼主张,此次出门诚恳点儿,若惹出甚么祸事来,细心娘亲把你这小猴儿关起来。”
费小玉最忧?就是和长辈一起出游,做甚么时都得循规蹈矩的,一点自在都没,闻言不由眉飞色舞,连连点头道:“母亲你们快解缆吧,如果误了拜佛的时候,佛祖会见怪的!”
“呵呵,感谢徐夫人!”
费小玉举高双手作庆贺状,喜滋滋隧道:“太好了,徐晋这家伙早退竟然帮了大忙。”
接下来,袁氏便带着一众内眷丫环先行出发了,只剩下费家两兄弟和三姐妹留在原地等待。
“好娘子,相公困死了,再睡一会行不可?就一会儿!”徐晋梦话般道。
费小玉倒是撅嘴道:“才不是呢,我们等了都快半个时候了!”
话说费宏共有一妻一妾,妾室何氏年约二十五六岁,育有一女,本年才三岁,现在正腻在母亲的怀中。而费采还没年满四十,并未曾纳妾,以是眼下只要一个原配老婆娄氏。
现在,费家中府门前的空位上,婢仆仆人齐聚,十几辆马车束装待发。明天是重阳节,费家后宅的内眷们几近倾巢而出了,筹办到铅山县城北的九狮山登高拜佛祈福,趁便逛一逛热烈的重阳茶市。
“嘻嘻,这还差未几!”费小玉喜滋滋地接过谢小婉递来的香囊系在腰间。
谢小婉轻手重脚地进了房间,掀起蚊帐,看到还在熟睡的相公,还真有点不忍心唤醒他。
“徐大懒虫,总算把你给等来了。”费小玉不满隧道。
“周管家,人都到齐了吗?”袁氏扫了一眼四周问道。
《周易》把六定为阴数,九定为阳数,玄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谓重阳。
约莫一个小时后,世人终究来到城北的信江边上,这里有一条浮桥直通江劈面的九狮山,因为马车是不能上桥的,以是世人只能上马步行过桥了。
费快意拿出两只香囊,一只给谢小婉系上,另一只则羞答答地系在徐晋的腰间,还顺手替他清算了一下衣服。
一众内眷丫环都笑起了起来。
三位斑斓的少女均是一身盛装,腰间挂着绣有菊花的香囊,发髻上均插着一小丛茱萸,艳红的果子分外显眼。
但是,半炷香后徐晋还没呈现,费小玉这只小辣椒便开端抱怨起来了:“岂有此理,徐晋这条大懒虫必定还没起床,让我们等他那么久,过分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