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懋贤赶紧解释道:“母亲,子谦这两天忙着抄书,常常到凌晨方睡,估计是起晚了,要不母亲带人先解缆,我们留下来等子谦,随后再赶上。”
叮当叮当……
《周易》把六定为阴数,九定为阳数,玄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谓重阳。
徐晋穿了一套玉色襕衫,头戴四方安定巾,唇红齿白,气质儒雅安闲,腰间系着一只绣有菊花图案的香囊,是谢小婉亲手缝制的,内里装了一丛茱萸。
“好娘子,相公困死了,再睡一会行不可?就一会儿!”徐晋梦话般道。
“呵呵,感谢徐夫人!”
接下来,袁氏便带着一众内眷丫环先行出发了,只剩下费家两兄弟和三姐妹留在原地等待。
费快意拿出两只香囊,一只给谢小婉系上,另一只则羞答答地系在徐晋的腰间,还顺手替他清算了一下衣服。
“嘻嘻,这还差未几!”费小玉喜滋滋地接过谢小婉递来的香囊系在腰间。
谢小婉明天也是一身盛装,胡蝶簪花髻上插了一丛茱萸,腰间一样系着一只绣金菊香囊。谢小婉本就属于娇憨型的小美女,如许一打扮更显娇憨敬爱了,再加上现在不消风吹日晒,皮肤变得白净起来,更显得水灵灵的,现在与徐晋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
约莫一个小时后,世人终究来到城北的信江边上,这里有一条浮桥直通江劈面的九狮山,因为马车是不能上桥的,以是世人只能上马步行过桥了。
费小玉最忧?就是和长辈一起出游,做甚么时都得循规蹈矩的,一点自在都没,闻言不由眉飞色舞,连连点头道:“母亲你们快解缆吧,如果误了拜佛的时候,佛祖会见怪的!”
重阳节这天一早,天气还没亮,谢小婉和月儿便起床了,繁忙了大半个时候才把出游登高的物品筹办齐备,此时天气已经蒙蒙亮了。
现在,费家中府门前的空位上,婢仆仆人齐聚,十几辆马车束装待发。明天是重阳节,费家后宅的内眷们几近倾巢而出了,筹办到铅山县城北的九狮山登高拜佛祈福,趁便逛一逛热烈的重阳茶市。
谢小婉见状既好气又好笑,狠着心把徐晋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丢到一边,嗔道:“相公,筹办解缆登高了,大师都在等着呢。”
谢小婉轻手重脚地进了房间,掀起蚊帐,看到还在熟睡的相公,还真有点不忍心唤醒他。
话说费宏共有一妻一妾,妾室何氏年约二十五六岁,育有一女,本年才三岁,现在正腻在母亲的怀中。而费采还没年满四十,并未曾纳妾,以是眼下只要一个原配老婆娄氏。
费快意白了mm一眼道:“我还是出来看看吧。”
费懋贤浅笑道:“没干系,我们也没等多久!”
此时,一众内眷都簇拥在袁氏的身边,费家三位女人天然也不例外。
“感谢小婉mm,我这里恰好也筹办了香囊。”
重阳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可追溯至先秦期间。在重阳节这一天,人们凡是会举家出游赏秋、登高远眺、抚玩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祈求延年祛病。
四辆马车缓缓地驶出了费家的庄园,系在马车四角的铃当收回动听的声响。
话说徐晋昨晚又是抄书到凌晨才睡下,总算把《礼记》给抄完了,这两天累得可够呛的了。
管家周衡恭敬地答道:“徐公子和徐夫人还没到。”
袁氏三十五岁才生了费小玉,以是对这个小女儿宠溺到不得了,伸脱手指轻戳了一下费小玉的额头,嗔道:“别以娘亲不晓得你这丫头打甚么鬼主张,此次出门诚恳点儿,若惹出甚么祸事来,细心娘亲把你这小猴儿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