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耐烦的解释道“祖母派去的人天然细心。可明蓉实在奸刁,她装乖了几日,让人们都放松了警戒。再加上明蓉手中的药实在让人防不堪防,那些人一时没拦住也是有的。”
这些事方嬷嬷连正院中奉侍的小丫环都不假手,只让棠梨月临几个大丫环做。
“以成平侯府庶女的身份,又是在众目睽睽下*于诚王世子的,便是进了诚王府,也算攀上高枝了?”明薇一样感觉愤恚极了,她冷声道:“本来成平侯府庶女的身份也许能让她顶了天混个侧妃身份。但是出了如许的丑事……”
“你个皮猴儿,有这耍嘴皮子的工夫,还不快去把明天晾的姜丝细细翻一遍!王妃不喜好闻姜味儿,需得干透了才是。”方嬷嬷低声笑骂道:“王爷王妃都是极刻薄的人,你们才敢如许混说!”
一派喧闹温馨的氛围。
明薇倒是挣扎着展开了眼,定顿了半晌后,她的眼中才规复一片腐败。想起了本日容臻出门的目标,她就要起家。
“王爷,您返来了?”明薇还是有些迷含混糊的,她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初醒的懵懂和沙哑:“我如何睡着了?”
“但是……”明薇有些呆呆的,还是一时不能接管。“在三姐身边奉侍的,都是祖母派去的人啊……”
守在明薇榻前的是碧云和冬月,在容臻进门前,二人正聚精会神的做着针线。
“奴婢见过王爷!”棠梨才到了正房的廊庑下,便见一身月红色锦袍的容臻已经进了院门。
冬月拿着比成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大红色丝绸肚兜,上面细细的绣着半朵莲花,做工之邃密,都要赶超内用的绣娘了。各色绣线被堆在针线筐中,二人挑遴选拣,只要眼神和行动交换。
明薇冷冷一笑:“怕是只能做个侍妾了罢!”
“不过你放心,以淑妃的夺目,断不会给明蓉太高的分位。”容臻见明薇面上神采欠都雅,忙劝道:“毕竟你有喜的动静传出去后,淑妃必定坐不住了。”
容臻拿过大迎枕重新在明薇的腰间放好,又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已经问清楚了,那日的事想来是容昊和明蓉你情我愿演的一场戏。”
“以成平侯府庶女的身份,又是在众目睽睽下*于诚王世子的,便是进了诚王府,也算攀上高枝了?”明薇一样感觉愤恚极了,她冷声道:“本来成平侯府庶女的身份也许能让她顶了天混个侧妃身份。但是出了如许的丑事……”
宫中的朱紫们和亲王府、公主府的长辈们都曾派人送了礼品来,容臻只对外宣称明薇身上不舒畅,一概不见。替明薇诊过脉的薛太医夙来是个刚正不阿、被有些人视为“冥顽不灵”的臭石头,他既然诊出明薇身材衰弱,旁的人却都是信赖的。
“困了再睡会儿,别急着起来。”容臻的声音嘶哑而和顺,像是哄孩子普通轻声道:“时候还早着。”
见容臻出去,二人忙轻手重脚的起家,无声的曲膝施礼后,便端着小杌子和针线筐退了下去。
望着明薇这几日补来补去后仍未见丰腴的脸,容臻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并没有惊扰明薇,只是站在一旁悄悄的看着。
“方嬷嬷,幸亏您来了,不然我们真不晓得该如何照顾王妃才是!”即便隔着几间屋子,一贯跳脱活泼的棠梨也是自发的抬高了声音。不过她拍了拍心口,夸大的道:“这里头另有这么多学问!”
不管瑜亲王府传出喜信在皇室中惊起如何的波澜,明薇的日子却垂垂的安逸起来。容臻本来就是毫无实权的皇太孙,现在更是成了闲散王爷。如此一来他更是极少露面,只放心在府中陪着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