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能够夸大其词,宋诚身为主将,倒是不能胡说,他说全歼就是全歼,说五千敌军就是五千敌军,这是要写在奏折,送往都城的。
守在帐外的军士绘声绘色把神机营“砰砰砰”一通扫射,瓦剌军“砰砰砰”掉落马下,奔驰的战马“哒哒哒”把仆人踏成肉泥的颠末说了一遍又一遍。
疆场已经打扫得差未几了,肉泥铲成一堆,埋在超大号的坑里,再用厚厚的黄沙把被血染红的土路盖了,可血腥气还是很浓,但是有谁会在乎呢?参与埋伏的军士三五成群在那条路上跑来跑去,向火伴说着本身刚才站在那里,打中哪个敌军,被打中的敌军长甚么样,偶然又不免争论起来,因为你打中的仇敌,刚好我也打中了,这功绩,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国公爷,您是没看到啊,营帐外那条路足足有一尺深的血水,一尺深的肉泥,好吓人。”军士用手比划着。
第一枪是宋诚打的,他不消轮换,装好弹丸直接射击。好吧,就算如许,二十几枪也太吓人了,但是宋诚那是甚么人?那是勋贵以后啊,他们这些豪门后辈能比么?
张辅传闻大捷,半柱香时候全歼五千瓦剌军,目瞪口呆,真是不敢信赖啊,没有毁伤一人,全歼五千敌军?!
“国公爷还是先擦拭吧?”
两人只好如许敷衍,幸亏还没擦拭好,宋诚来了。
“八枪算甚么,我打了十枪。”谷子扬起脸,满满的满是高傲:“你们如何搞的,才打这么几枪。”
宋诚道:“国公爷从速好起来,机遇有的是。”
“真的。马匹已经交给张大人了。”张益现在卖力后勤,统统物质都归他管,俘获的马匹由他领受。
谷子嗤之以鼻,道:“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十枪算甚么,宋公子打了二十几枪呢。”
张益忙得团团转,哪有空过来?宋诚和张辅畴昔的时候,他正忙着让人把五千多匹俘获的蒙古马编号拴进马廊。
明虎帐帐一扫两日来的低迷,大家奋发,参与埋伏战的军士更是神采飞扬,回到营帐便细心擦拭手里的火铳,检察用掉多少弹丸。
同袍们轰笑道:“你先撒泡尿照照吧,还向宋公子学习,你学习得了吗?”
宋诚早叮咛下了,酒一送来,拨来照顾张辅、井源的军士顿时为两人擦拭伤口消毒,这会儿井源的伤口已经擦拭好了,正在擦拭张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