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苏沐语纠结:“他,国公爷不能乱动,伤口会裂的。”
宋诚和张辅劝了好久,无法朱祁镇非常果断,只好随他了。
宋诚低声道:“这里没你的事,退下吧。”
苏沐语点点头,走了。
他沉默一息,道:“我明天再来。”
这是睡觉了?
“不让他哭,他会憋坏的。”宋诚感喟:“皇上救返来了,没事了。”
宋诚的思路却不在这,和也先在阵上硬碰硬,一刀一枪决胜负?他没想过。
一条缰绳塞在他手里,宋诚在他耳边道:“快上马。”
“本来是宋公子。”一人说着,号召火伴把横木移开,刚移开一个空地,人立而起那匹马已冲了出来。军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此人是谁,竟敢冲在宋公子前头?刚才马人立也没摔死他。
第2、第三人同时冲到,一人道:“是我,快搬开横木。”
不是说早就睡了吗?现在才熄火?伯颜贴木儿担忧朱祁镇,也没细想,来到帐前,朗声道:“皇上,可安息了?”
宋诚只好伸谢,道:“请皇上歇息一晚,明天臣派人护送皇上回京。”
朱祁镇道:“有劳宋卿了,朕回京后定重重封赏。”
宋诚道:“没事。”
朱祁镇迈步入内,在床边的椅上坐了,道:“多亏宋卿,朕才气离开虎口狼窝。”
朱祁镇想起在敌营随时能够丧命的伤害,泪水无声滑过脸颊,他活了二十四年,何曾离灭亡这么近?那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啊。
张辅哪顾得上这个,三步两步窜出帐,门口紧柴烧得正旺,一个俊朗青年站在帐前,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天子?
总算出来了,朱祁镇喘着粗气转头望向黑沉沉的瓦剌营帐,仿佛隔世。
帐中好象传出“咦”的一声,很轻,听不太逼真,然后袁彬的声音道:“谁啊?皇上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瓦剌营中,伯颜贴木儿加快脚步赶往朱祁镇居住的小帐,离帐约一箭之地,就见帐中火光燃烧,一片暗中。
宋诚三人紧随朱祁镇身掉队营,直至大帐前。
三人接着提及目前的情势以及明天的仗,不管如何,宋诚都得出战,不能失期,朱祁镇和张辅都觉得他是勋贵以后,是宋瑛的孙子,定然幼习技艺弓箭,不过对上也先这类能征惯战的大将,胜算还是很少。
“没事?”苏沐语不解:“如何会没事?”
苏沐语睁着标致的大眼睛,看着朱祁镇,多少有些鄙夷,此人是天子?如何哭成如许啊。
“是是是,皇上快请。”张辅松开朱祁镇,束手恭请,火把下,衣衿已被血染红,伤口公然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