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王直不敢再胡说话了,可现在朱祁镇已经到城外,不说话不可啊。
此次没能看到,下次如有机遇,可得好都雅看,很多人这么想。
同僚都是两榜进士,很瞧不起他,他也不在乎。
他代表礼部驱逐,看来弟弟是不会呈现了。朱祁镇微微叹了口气。
西苑是皇故里林,平常有专人打扫,统统都是现成的,朱祁镇和钱皇后住出去,并没有不便利的处所。
“摆驾西苑。”
宋诚道:“回府再说。”
杨善道:“西苑已经筹办好,请太上皇移驾。”
但是朱祁钰的态度傻子都看得出来,何况朝廷中就没有傻子,很多人保持沉默,只要王直不断上奏折,催着朱祁钰从速把哥哥接返来,前次更是在奏折中说甚么:“皇上天位已定,太上皇还,不复莅天下事……”
接到圣旨,他进宫叨教朱祁钰,应当用甚么规格驱逐朱祁镇,把朱祁镇接到那里。朱祁钰现在是皇宫的仆人,没有他同意,把人领来,他的脑袋保不准会掉。虽说活了六十多岁,可杨老头身材结实,还想再活二十年呢。
顾淳道:“我先回府,早晨再去找你。”
杨善以能言善辩著称,这时却没有说甚么,只是退到一旁,悄悄等待。
德胜门宽广的门洞口没有行人,只要一个身着补服的文官,宋诚不熟谙此人,朱祁镇却熟谙,此人恰是礼部侍郎杨善,一个口若悬河滚滚不断的老头。
不说寒满朝文武之心,只说寒天下百姓之心。兄弟俩争皇位,在百姓们看来,那是家里人争产业,跟外人没有一个铜板干系。若说寒了满朝文武之心,朱祁钰就会想,朝臣还是向着哥哥,更不能给哥哥自在了,干脆关起来得了。
能言善辩之人必然长于察言观色,他的踌躇哪躲过杨善的眼睛。杨善道:“太上皇在位八年,善待百姓,若请太上皇居南宫,必寒天下百姓之心。”
宋诚却不觉对劲外,道:“皇上不必介怀。”
他已接到家书,祖父擅自逃回京,被下到大狱,祖母牵挂他,已经病倒,这一提回府,他便归心似箭,说完就跑了。
我们晓得你担忧朱祁镇返来会夺你的皇位,你放心好了,你做你的天子,他做他的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