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兔说得很对,我也正为此烦恼……”杨续开口道。
“不如你们在北面那棵树下稍作歇息吧。”杨续看着秦思俏。
“真是奇特,在这里挖坑做甚么?”秦思俏凑上前抽出腰间佩刀将花瓣草叶拨了拨。
“就是这儿了,施主请进。”
“澄观之死疑点重重。”苏兔俄然开口道。
“嗯,也好,烦请子桑徒弟带路。”杨续点头道,仿佛他真的不熟谙路一样。
“子桑徒弟对澄观真是一片热诚啊!”秦思俏感慨道。
“你少发牢骚。”
四人骑行回到善因寺,子桑正等待在禅院里,“阿弥陀佛,四位施主返来了!”
“澄观徒弟是在榻上身亡的?”杨续看了看局促的床榻,手在窗棂上、书架上来回摸着。
“当然是奉告他你一起蒙受追杀,九死平生,眼下快到都城了。”
“好,我这就去找找,也许别的师兄弟那儿另有。”子桑也未几问,只急仓促地去忙活了,四人叫也叫不住。
……
“哼!”宋子昭甩了甩袖子往一片花丛走去……“哎哟!”宋子昭俄然脚下一软,差点儿摔了一跤,站定了往脚下一看,气道:“是谁在这儿挖这么大一坑啊!太缺德了!”
“我说杨续啊!”宋子昭不耐烦地说,“我们找夹竹桃做甚么用?就算找着了也不能证明是孟乾那小子干的啊!”
“澄观徒弟圆寂后,可有人清理过屋子?”杨续走到案前停下脚步问子桑。
“那……孟乾来云州城多久了?”
“哦……”秦思俏有些绝望地点了点头,“它也有毒吗?”
子桑想了想道:“澄观徒弟遗物甚少,火化时将他的衣物几近一并烧了,现在禅房中能够另有些杂物,不如我领四位施主前去看看吧。”
苏兔摇了点头,“是否再修书一封?”
杨续闻言也蹲下身子,伸手在泥土里翻找着,随后拍鼓掌起家对宋子昭说:“宋至公子建功了!”
“去吧,看你一头的汗。”杨续说着从袖口取出一块乌黑的棉帕递给了秦思俏。
“仿佛是郡主头一次拒婚后,孟校尉便到了云州城,大抵有两个月吧,但他在都城中有职务,常两端奔徙。”
“统统谨慎。”
“嗯,明白了,哦!对了!澄观徒弟身后,可留下甚么遗物没有?衣裳鞋袜等等。”
“别用力闻。”杨续出言提示。
“我不消,我是穿多了,一点儿也不累。”
“文夕渚是云州城一处名胜,贫僧只去过一回,至于澄观徒弟,贫僧就不清楚了,从未听他提过。”
“其一,澄观中毒身亡,毒发时必有一番挣扎,不太能够死于卧榻上。其二,屋子洁净非常,连死角都一尘不染,是有人特地清理过了,却独留下此案。”
“为何?”
“放心,就这点儿还毒不翻你!别偷懒!”杨续四周张望。
“是不是这个?”
“没错!约莫未时,师兄前去收取午食的钵盂,发明……”
三人闻声赶来,公然见地上有一个大坑,上面落满了花瓣,宋子昭一不留意踩了出来,粘了一脚的泥。
“哦?你且说来我听听。”杨续抽出折扇笑看苏兔。
“啊?你这甚么意义啊!”
“为暗卫者,至死只认一报酬主。”苏兔开口道。
杨续点点头,看了看手指,“此处一尘不染,想必细心打扫过了。”
“啊?”宋子昭一头雾水,“你说我老爹?”
“你给我适可而止!”杨续横了宋子昭一眼,“快去那边给我找!”
苏兔冷静地开口道:“这儿本来种着一株夹竹桃。”说完冷傲地扫了宋子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