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凄厉又锋利的声音突地从夜羽喉间收回,仿佛震惊四野,且非论场中凡人,就连长晞以及几位巫祝都是连连色变,轻凝更是俏脸惨白,大巫祝仿佛满身有力地倒在祭坛,眸含泪水地看着夜羽,本来抬手想要禁止,可惜……
“我……”四巫祝千万没想到五巫祝此次竟也同意严惩,后者那番话更是令她难做,旋即不免气道:“此事究竟如何,轮不到我等做主,统统仅凭族尊发落!”
虽言羽蛇之人不成出岛,但也并非井底之蛙,经黎熏默来此以后她们对男人也是知其一二,当然黎熏默多么的面如冠玉、气度轩昂可面前的夜羽便可稳压其上,他那俊比再兴、月华风采之相竟是偶然间令得很多女子心跳擂鼓,落花浮意。
“啊……!”
音由入耳,大巫祝面色蓦地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顷刻,一行泪珠从她双目中滴下。
轻凝淡淡道:“禀族尊,我所说句句失实,并非我蓄意构陷,正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你等若不信大可看看二尊女手腕上的守宫砂,是真是假,一目便知。”
“姨娘,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当我们都是没眼睛的不成?事已至此,你已百口莫辩了!”轻凝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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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凝细眉一挑,耻笑道:“是吗?劳烦族尊和各位巫祝细心看看,二尊女腕上的守宫砂到底是何物?”
一刹时,夜羽不知缘何,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仿佛覆盖着本身,她晓得,轻凝叛变了本身,她也晓得,本身的出身几近公诸于众,她更晓得,本身要面对多么族罚,可那又如何,偌大的族落她最在乎的只要她娘和面前这个女子,这个本身多年心疼有加的mm,纵使交谊不再,还是如此……
闻言,祭坛之下,夜羽不由凄笑一声,本来这就是本身捐躯忘死挽救族落的成果,可到底本身换来了甚么?!换来了甚么?!!
“族尊大人!我羽蛇族乃上古泱泱大族,崇高不成侵犯,倘使被其他大族晓得,吾羽蛇族有人罔顾族规,与外界男人偷情生子,恐怕将是奇耻大辱……”
“住嘴!”大巫祝美目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旋即望向轻凝,那目工夫寒地如同冰窖普通,下一刻,合法她想冲下祭坛恨不得杀了后者之时,夜羽俄然伸脱手掌拉住了她,低声道:“娘,因果循环,我们……逃不掉了。”
俄顷,夜羽嘴角缓缓浮出笑意,抬手抚了抚轻凝的额头,后者顿时不知以是,却见她清素含笑道:“绵绵仇怨,那边是绝顶……罢也罢也……”
五巫祝厉声质道:“大姐!!这究竟是怎一回事?何故夜羽的守宫砂会就此消逝?难不成轻凝说的都是真的吗?”
“呼……”大巫祝松开早已被她咬破的下唇,当即呼出一口绵长的寒气,偏过甚看着夜羽,双目含泪地苦笑道,“没事,不管如何,娘都陪着你。”
“阿……”轻凝愣愣地看着夜羽,想要开口却看到他那凛若冰霜的模样,不由讪讪地住了嘴,内心却溢出一股莫名惭愧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