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羽呆了呆,却也是立即回过神来,强笑道:“没事,只是有些入迷罢了。”
“嗯嗯,那便好。”四巫祝轻声道。
大巫祝探脱手来,悄悄地抚摩着她地脸庞,破涕为欢道:“你这孩子,可知已是昏倒一日了,真是吓死我了,娘本觉得此生与你怕是无缘再见了。”
“那就好,那就好。”夜羽低声喃喃说道,恍忽中,仿若大梦初醒,但是昨夜那生关死劫,怕是再难相忘。
半夜梦回,一室漩旎……
“羽羽!羽羽!你如何了?”瞧得夜羽那目光浮泛的神采,大巫祝不由一愣,旋即轻声喊道。
旋即,夜羽从黎熏默的怀中摆脱出来,望着他一脸雀跃的模样,轻声道:“那你背上的伤如何了?可还疼吗?”
大巫祝面色深沉道:“羽羽!娘并未胡言乱语,你该当明白,长晞已是昭告族落,待得至子与飘絮结婚之日便是你荣登二巫祝之时,本日已是初六,间隔此期不过九日而言,届时你本身想想,你真的能当上二巫祝吗?你能够当吗?”
忘?如何可忘?
话虽如此,但大巫祝也是心机小巧之人,见得夜羽这般模样,当下眸子转了转,似有所晓,便淡淡问道:“你与那蛮刹至子究竟有何干系?”
“你毋须多言,如有因果报应,全由为娘我一人来受,对于你,娘亏欠的太多太多了,只要你能安然分开清岚,娘可支出统统代价!”
一行泪珠悄悄滑落,夜羽摸着眼角,犹念影象中的最后一瞥,只要黎熏默的背影与鲜血感化的衣衫,怔怔地反复着他当时在其耳旁所说之言,“宁守此生,不信来世,上穷碧落下鬼域,我都要陪着你!”
灼灼火光,映入视线……
“娶我?!”音由入耳,夜羽美目不由蓦地睁大了几分,脸上更是一副不成思议的模样,“娘!这话如果旁人来讲也就罢了,可您怎会说出这等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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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夜羽拜别的背影,五巫祝顿时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们是不是该給这妮子提个醒,至子与飘絮已有婚姻,她这般所为只会……”
他身为蛮刹至子,身份职位多么高贵无上,为了她,情关以内,一而再再而三地纡尊降贵;为了她,天涯海阁,几番出世入死,那般悍然不顾,竟胆与荒兽硬碰硬,为了她,一室火海,与他何干,却也捐躯来救……
大巫祝坐在床沿,将手中的汤药一遍遍细心地喂入她的口中,脸上倒是一副沉痛的神采,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难过道:“早知你本日要受这么多痛苦,当年我便不该一己之私,如若决然决然地送你出岛,也好过现在……都是为娘不好,真真是害苦了你。”
“必然!”夜羽欣喜地点了点头,再度行了一礼,旋即谨慎翼翼地翻开木门,走了出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这但是你独一的前程,你明白吗?自打长晞欲封你为二巫祝之时,我便日夜忧心,凡是升迁巫祝都需得颠末祭坛浸礼,你现在的面孔虽可瞒过族落,但绝计瞒不过祭坛浸礼,万一戳穿,遵循族规,你定当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