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好了,我到了,你也该去奉天殿了。”
李景隆对劲洋洋地看过来,道:“实在怪不得人家。女眷进宫一贯走的都是西华门,你拐到北安门来,又没有通行腰牌,必然要被挡下来。”
朱明月就着红豆的部下车。
高高的日头晒在头顶上,走了不到半盏茶时候,薄汗就透了轻纱。顺着朱红宫墙穿过一道玉轮门,扑入视线的是敞苑中百花恰好,香气扑鼻,争奇斗艳。
她不敢说是姚广孝一手将成国公府推到风口浪尖,但能够肯定的是,在“立储”这件事上,姚广孝已经有设法。别忘了当初金忠的上门。
朱明月“嗯”了一声,道:“来的半路上遇见张昭萏了。”
等宫婢撤了棋盘,又端来新茶,袅袅飘散出的茶香中,朱明月望着面前似笑含情的斑斓少女,像是懵懂不知,也似心中明镜,然后又瞧见徐皇后施施然拜别时脸上的深意,心头的挫败感更深。
带路的奴婢将她带出来时,徐皇后正在内里坐着下棋。在劈面与之对弈的,倒是朱明月没想到也不想看到的人――沈明珠。
“彭城伯的幺女啊。”李景隆砸了咂嘴。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很多摆布局势的人都已经插手“立储”的战局,比如姚广孝,比如徐皇后,再比如皇上。包含她在内,成国公府、沈家、云南沐家……不过都是这场风波中极小的一环,在她分开后,即将上演的,怕才是这场大戏落第足轻重的一幕。
李景隆身边没带保护,一起迈着方步,端的是俶傥俊美,萧洒风骚。红豆小碎步跟在前面,望着他的眼睛里尽是崇拜。
朱明月无法地点头。
李景隆愣了愣,然后就被她一本端庄的模样逗笑了,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此次你是不是又承诺他甚么了?”
柔仪殿作为宫城中的第二大宫殿,修建得堂皇而宏丽。穿过前面的一道配殿,入眼的是垂花门和月洞门,层层相错,透出其间的红墙金砖,葱茏花木。再往前则是内侧殿,内里重重帷幔遮挡,并无一丝炎热。想是用库中冰块镇着,遣散了暑热的气味。
“不,是为虎作伥。”
可厥后又发明,她本身也是枚棋子。
“贫僧信赖蜜斯必然能够解除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