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盛道:“将军,建奴来势汹汹,人数很多,我们尽是新兵,不成力敌,只能智取,挫其锋锐。”
半晌,他又道:“但这统统都不是来由。我们能杀到镇江来,一样,也能把这些建奴杀归去。此时建奴情势未明,我军也不宜轻举妄动,诸位可归去抓紧练习,随时等待号令。”
毛文龙一笑,“你小子起来吧。我看你们神采,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彩子有些惊骇,但终究还是悄悄点了点头,仿佛认命了。
“你呢?你叫甚么名字?”李元庆又走到了一个少妇身前。
升官又发财,哪怕只是一小步,张攀和陈忠又怎的能不肯意?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毛文龙的亲兵。
“是。”众军官呼啦啦跪倒一地。
这女人有些害怕的看着李元庆,“奴婢,奴婢叫彩子。”
李元庆三人告别拜别,方才走出官署门口,却正碰到一名流兵急仓促冲进了院子,高呼道:“报~~~。北线急报。”
陈继盛也不是莽撞之辈,他返来,也能让接下来的行动,更加周到。
毛文龙已经为各军都安排了驻地,兵士们各自返回营地,李元庆三人,则是去了镇江官署,对毛文龙述职。
官署内,放着两盆冰块,非常清冷,毛文龙神采不错,正在与几名镇江士绅谈天。
毛文龙有些怠倦的摆了摆手,“明天就到这吧。某先给你们提个醒。继盛,你留下。”
这些女眷固然多数没有甚么文明,但她们可都不傻,李元庆第一个站出来,加上他本身的威势,这些女眷心中都了然,这必然是个大官,如果能让这个大官垂怜,那结局还不坏,说不定,比现在还要好。
果不其然,再端庄、正面的男人,实在骨子里也好这口……
“元庆,放心吧。哥哥晓得。”陈忠忙点点头,嘿嘿直笑。
这类时候,李元庆怎能不给陈忠面子?
陈继盛一笑,“明天刚返来。你小子,我不在这几天,但是立了很多功啊。”
…………
毛文龙听完不由缓缓点了点头,看向了李元庆,“元庆,做的不错。”
此行,不但是李元庆、张攀和陈忠几个军官收成颇丰,就算是浅显的兵士们,也多数有银两入账,大师都是兴高采烈,士气如虹,脚程也敏捷了很多。
三人都叩首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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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不由大喜,毛文龙封的千户,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千户,远非广宁军和关宁军的那些虚职,即便是这两军的实职军官,一个千户,部下有个三两百人就不错了。
李元庆三人不由大喜,赶快叩首谢过。
毛文龙盯着三人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到三民气里发毛,俄然长感喟一声,“说到底,是某对不住兄弟们啊。这件事,下不为例。”
李元庆忙将本身是副百户奉告毛文龙。
毛文龙有些累了,他固然才四十出头,正值丁壮,但镇江及周边地区的千头万绪,几十万军民,统统的事情全都压在他的身上,固然权力一下子扩大了百倍、千倍,但此时,李元庆却较着能感受,比本身初见毛文龙时,他衰老了很多。
毛文龙点点头,“此事不成莽撞,你们也歇息不成了,来人,调集各军官议事。”
李元庆道:“我们等等再走。”
“是。”李元庆又是一礼。
陈继盛本来内心另有些许不快,但一听李元庆这话,内心的郁结也消逝了很多,“你小子,早晨咱哥俩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