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渡口的几十名流兵虎吼一声,挎刀守住渡口。杵陵这才与数十名亲兵扶着刘汉登上此中一艘渡船,正欲命令渡河时,忽有眼尖地亲兵手指火线宽广的河水水面凄厉的尖叫起来:“将军快看,河上有木筏。”
杵陵抢前一步抱住刘汉大腿,要求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撤吧!”
“如何回事?”刘汉霍地翻身坐起,疾声喝问,“内里甚么声音?”
杵陵倒吸了一口寒气,向刘汉道:“将军,河面上有人拦住来路,敌甲士多,我军兵少,恐难以抵挡,不如临时回到河北大营?”
“啊!”
刘汉慌乱中拉住杵陵,任由杵陵牵着前行。
黑牛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木竿抡圆了横扫而过,将立于船头的十几名官兵将士扫落到了河水里,再以木竿撑住木筏顺势一跃。铁塔似的身躯已经像头大鸟般掠空而起,一跃登上了渡船的船头。
“服从。”
“不要走了刘汉!”
“想走吗?门都没有!”抢先木筏上的黑大汉大喝道,“刘汉,黑牛再此等待多时了!”
杵陵倒吸一口寒气,霍然回顾,只见火线宽广地水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只木筏,借着背后大营燃起的冲天火光,能够清楚的看到抢先一只木筏上傲然肃立着一条铁塔似地大汉,大汉高高鼓起的虬肌在火光的晖映下披收回古玄色的肌肤,一看就晓得是个狠角色。
见一名小卒都如此勇猛,杵陵心中汗颜,把手中的铁枪往前一引,厉声道:“弟兄们,杀!”
“哈哈哈~~”
黑牛身后的猫儿庄将士们轰然应诺。
黑牛双脚落在船头,收回一声闷响。沉重的身躯直压得渡船一阵摇摆,又有两名立于舷侧的官兵安身不移,惨叫着摔落在河水里,大同府官兵固然勇猛善战,却大多不习水性,落水以后扑腾了两下便惨遭没顶之灾。
“甚么!?”刘汉切齿道,“魏青这个混蛋,竟然连大营都守不住,来呀,把这个窝囊废给本将军带上来~~”
刘汉气急废弛,将跪在面前的杵陵一脚踢翻,厉声道:“滚蛋,拿剑来~~”
“服从。”
“本将军誓死不退!”刘汉厉声道,“拿剑来~~”
“不要走了刘汉!”
刘汉大吼一声,又是一脚踹出,不过这一次是踹在一旁的桌案上,桌案回声而到,收回轰然一声巨响,置于桌案上的物品哗啦啦散落一地,杵陵察颜观色已知刘汉心生退意,便悄悄地爬起家来,手一挥。厉声道:“快,筹办渡船,护将军过河。”
黑牛身后,数十条赤膊的精干男人跟着仰天大笑起来。
“笃笃笃~~”
正说间,大帐外的喊杀声已经近了很多,一名身上带伤的步军小校冲进了大帐,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弟兄们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撤,快撤吧。”
杵陵厉吼一声,挺枪直扑黑牛,黑牛哈哈一笑,以长木竿一撑船面,铁塔似的身躯再次跃起,再落下来时刚好落在渡船最宽处的侧舷上,黑牛这两百多斤肉带着惯性重重的砸在渡船的船舷上,瞬息间就形成了一阵狠恶的摇摆。
“哈哈。”
面前这一幕产生的太快了,看着穿上的官兵刹时就被黑牛打没了,当时就悖然大怒道:“拿本将军的佩剑来。”
“杀!”
黑牛撇了撇嘴,甚么也没说,但却没有上前要与刘汉交兵的意义。
“嗯!?”
“真是废料。”黑牛瓮声瓮气轻视道,“弟兄们都听细心了,谁也不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