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天的大事?迟早被朝廷清算!”
“人中,邱家式微,虎落平阳。王和垚与高家,另有李之芳父女,我邱某都不会放过!”
黄正方狼一样的目光看着内里:“明然兄,情势比人强。令尊剿除浙江反贼申明在外,恐怕谁也救不了他。你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还是想想将来之事吧。”
黄正方吃了一惊,重视到老友冷厉的目光,心头一热,立即道:“明然兄,王和垚出行,身边都是铁甲卫士,前呼后拥,王和垚本人也是妙手,如何杀他?万一失手,或者事情泄漏,我黄家就是灭门之灾。”
邱浩面色规复冷酷,目光盯着面前的氛围,仿佛也没有甚么绝望的神采。
“城里不可就城外,就像本日,他总有落单的时候。”
另一个俊朗的年青人问道,一样留着辫子,要高大强健很多,他坐在椅子上,脸喝的通红,手在身边歌伎的衣衫内游动,嬉笑饮乐。
只要有能杀王和垚的机遇,他必然不会错过。
俊朗年青人就是黄正方,杭州黄家后辈,出身士族之家,因在杭州武备书院不肯剃掉辫子,而被王和垚赶了出去。
“明然兄,杭州没有机遇,你我先哑忍,以待机会吧。归根结底,还是要击败王和垚的叛军。不然,杀王和垚就是一句废话,想都不要想。”
俊朗年青人吃了一惊,站起家来,走到窗边,打量着上面,嘲笑一声:“这厮胆小包天,干下泼天的大事。本想跟他混一场繁华,谁知被这他赶出了武备书院。此等奇耻大辱,我黄某来日必十倍偿还!”
“如何了,明然兄,是谁惹你了?”
黄正方返来坐下,看着邱浩:“明然兄,你今后作何筹算?”
黄正方奋然道。
明然兄转过身来,拿起桌上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顿在桌上:“王和垚,老子和你没完!”
“王和垚,本来是你这狗贼!”
黄正方给二人各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明然兄,你不能冒险,不然邱家就真完了。我成心北上当兵,与王和垚不死不休。你意下如何?”
黄正方皱着眉头,实话实说:“明然兄,救令尊出狱,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为了洪若璞的事,黄家已经瞥不清干系,洪若璞也难逃一死。令尊结局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是王谢世家出身,其中的弯弯绕看得明白。不过,邱浩现在落魄,他便也不计算,更不直接点破。
太白酒楼劈面的水云间中,二楼临街的一处雅间,一个留着辫子的年青士子正在向着街上打望,王和垚主仆刚才的一幕,他看在眼里,清清楚楚。
“人中,愿闻其详!”
“王和垚!”
此事对于出身王谢,娇生惯养,争强好胜的黄正方来讲,过分热诚,他也发誓要洗刷这一份热诚。
“杀了王和垚?”
“明然兄,别怪我多嘴。听闻邱家与高家打消了婚约,高家如此作为,申明狼籍,被世人嘲笑,此等人家,不值得你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