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初饮茶,慢悠悠道,检察王和垚的反应。
“有将军你在前面顶着,他们能够放开手脚,争个你死我活。”
“将军用兵如神,在浙江大破清虏精锐,立下大功,非常人可及。”
屈大均道:“钱家在杭州府设了盐仓,就在武林门外,便于经过运河及东西运河转运。别的,钱家已在宁波、杭州、绍兴、湖州、嘉兴、严州、金华、处州等六府各设有食盐买卖,想来秋末,食盐买卖就会遍及浙江全省。”
有了这个身份,他便能够无所顾忌,大展拳脚了。
江苏,浙江富庶天下闻名,有“赋税甲天下”之称。两省都是满清朝廷经济重心,也是赋税赋税的重地。兵戈打的本就是赋税,南京作为江苏首府,江南首府,当然是王和垚胡想着要攻陷的重镇。
“客气话就未几说,我们言归正传。”
王和垚慎重回道。
“将军,现在我雄师在江西和清军周旋,死伤甚多,高大节病逝,韩大任不堪重担,如果再没有粮草运入,恐怕江西大事不妙。将军可先备三万石粮草,解运至江西吉安。”
屈大均道。
“满清雄师云集荆湖,想要抽身,恐怕不易。湖广战事胶着,还需将军牵涉江西的清军。”
炽烈难挡,行路都会中暑,何况攻城拔寨,两边此时都不会用兵,不消过分焦急。
练习都受不了,还如何上阵杀敌?
刘玄初端起茶杯,细心打量着这位年青的新任浙江总督。
“将军少年豪杰,他日定然出息万里。恭喜,恭喜啊!”
“尊使,我军兵马太少,只要五六千。现在各府正在练兵,等练兵结束,下官便会率部出征。”
“尊使,以下官之意,莫若江西与浙江合兵一处,挥师江南,破了南都城,断了满清的江南漕运。没了江南的赋税赋税,满清拿甚么兵戈?想再要江山永固,无异于痴人说梦。”
“将军,湖广来使,已经到了将军府!”
王和垚不由得莞尔。
屈大均给王和垚解压。
张世豪出去禀报。
吴三桂起兵反清,天下群雄都以吴三桂马首是瞻,王和垚天然也不例外。
刘玄初说完,看向劈面的屈大均,笑道:“翁山,自你分开后,愚兄日日思念。此次来浙江,本筹算见过将军今后,再去登门寻觅。想不到你为将军幕僚。翁山古道热肠,还是放不下天下百姓啊!”
“王将军在浙江大破清军,挽东南半壁之颓势。周王闻之欣喜非常,麾下将士大家奋发。现在有翁山先生襄助,东南能够放心了。”
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漫天要价,当场还钱。谁也不要把谁的话当真。
“将军,各地的流民,下官自会尽量安设,现在气候热,每天尽量施助,每小我一碗粥,不至于饿死。”
王和垚与屈大均四目相对,都是放下心来。
“鄙人奉周王之命东来,除了将军的封任,也是传周王的军令与将军。想来将军也清楚,我军现在与清军在江西湖广绞杀,寸土必争。为减缓我军窘境,还需将军挥兵觉得奥援,以便早日击溃清军主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先生谬赞,鄙人不过是幸运,全凭全军将士用命。比起周王纵横天下、气吞万里之势,鄙人不过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
王和垚回敬一礼:“多谢先生!”
杭州以北,就是清军的地盘,前次骚扰湖州,烧杀劫掠的事情,王和垚一向耿耿于怀。
“练兵结束?”
刘玄初微微一笑,回归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