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晓得,这股叛军从那边来,又属于哪一部?
以城中的旗兵和他们对阵,恐怕……
叛军兵临城下,士民出城,叛军如果一拥而入,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摆布弓箭手筹办!”
城墙上的清军将领和官员,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骁骑校布林塔,急仓促返来禀报。
副参领胜保肝火上升,挥手就是一鞭子。
汉服骑士摆摆手,叛军大阵中,数量独轮车推了出来,在护城河外摆成一排,每一辆独轮车上,都有一个清军将领的尸身。
“将士的妻儿长幼都在城中,和他们出去冒死,万一败了,谁来庇护他们?”
吉勒塔布微微一惊,就要传下军令,恪守待援。
城墙上,不但是吉勒塔布、李士祯等民气惊肉跳,拿起千里镜细心张望,就连那些旗兵也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的清楚。
迎紫门外的大街上,一个骑士缓缓打马而来,顿时的骑士汉服儒冠,风采翩然,到了护城河边,才停了下来。
俄然,胜保指着东城外,大声喊了起来。
实在西城门外能够尝试向西湖方向突围,但满城将领们,谁也不敢等闲犯险。
他可不想冲锋陷阵,和对方短兵相接。疆场上凶恶万分,万一产生点甚么,岂不是白白送命?
吉勒塔布的头上,不知不觉汗水密布。
吉勒塔布语气暖和,仿佛非常在乎这位浙江布政使的观点。
城头上的清军将领和满城官员看的清楚,很多人都是惊叫了起来。
“康亲王!”
“这……可该如何是好?”
“将军,衢州兵败,康亲王、宁海将军被杀,也不知是真是假?”
“康亲王!宁海将军!”
“摆布,筹办!”
就在几个月前,浙江官军精锐南下衢州,气势汹汹,旨在大破叛军,直入福建。而就在浙江的士民翘首以盼,等候官军大破叛军,还浙江一个清平天下的时候,叛军进城了。
骑士在城外大声喊叫,城头上的吉勒塔布等人听的清清楚楚,大家神采丢脸。
一众旗人将领神采都雅了些,有人点头感喟,有人身子颤栗。
布林塔心惊肉跳,仓猝出言禁止。
“宁海将军!”
“将军,满城城高池深,叛军想攻出去,没那么轻易!万一出去中了埋伏,可就真得不偿失!”
“将军,叛军占了武林门,看模样是要瓮中之鳖,让我军投降!”
吉勒塔布神采阴沉,却仍能忍得住气。
“叛军这是要做甚么?”
副参领胜保手里拿着一张从西城墙上撒入的传单,忧心忡忡。
有汉军旗的官员,哆颤抖嗦喊了出来。
“上面都听好了,你们主帅康亲王杰书,宁海将军傅喇塔,杭州将军拉哈达等人的尸身在此。想要换回尸身,拿银子来换,每具尸身一万两银子!”
特别是杭州满城中的达官朱紫,富商富商、豪强官绅,大家都想逃出城去,却被吉勒塔布城门紧闭,全给堵了归去。
大清朝廷派王公大臣康亲王杰书为受命大将军,率军南下浙江,两年多时候,持续光复处州、温州、金华等地,将叛军挡在浙南浙东。
“早晨派人潜出城,向江宁和姑苏禀报敌情。不管如何,也得比及援兵到来!”
两军交兵,不斩来使,起码得晓得对方的志愿才是。
“不要鲁莽,先看看再说。”
更何况,满城坚毅易守,粮草充沛,完整能够恪守,这也是万全之策。
他转向中间一个默不出声的旗人官员,态度谦恭。
“李大人,城中的粮食还能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