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尽然!”詹宁捋须笑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老夫敬别品德,可未曾说他的政见也是对的。”
“有劳夫人挂怀了!”詹宁冲夫人歉意地笑笑:“到后院去拿坛酒,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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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好说好说,大人快请入府一叙。”詹宁一侧身,作有请状。
“詹大人!”李壹含笑问道:“既是同朝为官,张翰林为何比你豪阔?”
“呵呵呵!”李壹笑道:“此确系犬子学费,下官并无他意。若大人执意不收,下官只好为犬子另择徒弟了……”
“下官有一犬子,正适发蒙,可否拜大报酬会?”李壹道。
“哈哈哈!”詹宁闻言失声笑道:“李大人!这还用问吗?他家是地主,田产浩繁。又不征税,能不发吗?”
詹宁一仰脖干了一杯,道:“大人有话但讲无妨!”
“承蒙大人看得起,这个师傳我当定了!”詹宁痛快地答道。
“快快带路…………”
本身又干了些甚么?除了仅凭一孔之见,传闻奏事,弹劾重臣,仕子们是欢畅了,可百姓却骂了娘。
这时,只见詹夫人伸手拿起银票,悄悄塞入丈夫手里,道:“老爷!你就收着吧,李大人这是在布施……”
“李大人在那里?快带老夫前去驱逐。”詹宁道。
“不可!”詹夫人上前一步,连住詹宁手臂摇道:“老爷不讲清楚,妾身便不放老爷出门。”
李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微微一皱眉,道:“大人喜好喝花茶吗?”
与詹宁碰了盏酒后,李壹道:“久闻大人学富五车,乃是一等一的读书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詹宁被盯得浑身不安闲,神采绯红,惭愧地低下头…………
发行彩票为国聚财近百余万两;停止博击大赛,估计也能赚个百余万两,同时也凝集了民气;南粮北运,平抑粮价,打击豪强,布衣百姓腰包渐鼓,渐渐不再为衣食忧愁。
“呵呵!”李壹笑道:“詹大人也是士绅,何不让父兄多收些寄名田产,不济也能分杯羹,也不致如此宽裕。”
未几,只见詹五神采镇静地畴前院跑了过来,一拱手道:“不好了!不好了…………”
“噢!”詹夫人如有所悟地点点头,道:“也许是老爷错怪总兵大人了。”
“想不到大人竟贫寒至如此境地,不是另有处所上的冰敬、炭敬吗?”李壹问。
詹御史,姓詹名宁字守纪,弘治十年进士。为人不通时务,读书把脑筋读痴了,但为人还算朴重。
“老太爷贤明啊!”李壹由衷地赞道,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詹宁。
詹宁回府后,丫环奉上茶后,詹宁便单独待在书房,任谁拍门也不开。
“老爷这是何故?”詹夫人被嚇了一跳,眼中含泪委曲地辩道:“前几天老爷还不是一口一个民贼叫他么?”
詹宁快步来至府门前,远远瞧见正在扳话的夫人和李壹,便呵呵大笑地迎了上去,道:“哈哈哈!李大人光临舍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顿了顿,扭头叮咛詹五道:“詹五!快,大开四门,迎候李大人入府。”
“甚么事?如此镇静!”詹宁不满地瞪了詹五一眼。
“呵呵!”詹宁点头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处所上的冰敬、炭敬也因人而异,像我这类无职无权的御史,处所上也就意义意义,比不得户部、吏部、兵部那些能员干吏。”
詹宁闻言一怔,心道:李壹公然短长,三言两语便把话题引向主题。只是他话中有话,詹宁一时倒不知如何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