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接着说道:“你不是说有大汗的信吗?拿过来吧。”
如果是金启倧的亲兵拉这个篮子,说不定拉到一半便会放手,让这个狗汉奸摔个头破血流。可惜,拉篮子的是袁崇焕的亲兵,杨燕馁无惊无险地登上了城楼。
城墙上大家色变,都对建奴傲慢的话气愤至极,纷繁要求把杨燕馁砍了。杨燕馁盗汗下来了,但他仍然梗着脖子说道:“我大清国二十万铁骑攻城,宁远这小小的城池必然会被攻破,你们从速投降,天命汗必然会给你们高官厚禄的。”
杨燕馁走了,直肠子的金启倧憋了好久,憋得那是相称难受。他在仇敌面前不好发作,免得让仇敌觉得将帅不知,加强攻城的信心。等汉奸走了,他愤恚地说道:“袁大人说话如何软绵绵的,一点力量都没有,这岂不是让建奴的气势更加放肆?”
黄太极沉吟道:“袁崇焕软绵绵的话,让我感受,宁远城并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筹办。他还在踌躇,不想与我们开战。别的他提到我们时,从不说大明军民常说的建奴,而是称为大清,并且我重视到一个细节,他接您的手札时,踌躇了一下,改用双手接,申明他被俘后投降叛变的能够性很大。如果我们给他充分的压力,他说不定会向我们投诚。当然,这是我的猜想,不必然精确。”
袁崇焕愣了一下。旋即出门,登上城墙去见建奴使者。朝鲜使臣忙跟了出来,看看大明名臣是如何欢迎霸道的建奴的。也好学习一二。
杨燕馁从怀里取出一封汉文手札,双手递给袁崇焕。袁崇焕略一游移,双手接过手札。
“哎——”袁崇焕语重心长地说道,“金大人的报国之心我能了解。但大明是礼节之邦,不成在蛮仪之邦面前失了礼数。要杀他很简朴。等攻城战的时候,给他一炮便能够了。我们的大炮,能力无穷,当者无不尽成齑粉。金大人也不必急于一时。”
杨燕馁内心一惊,心道蛮子狗官还挺明白的,一眼就看出了大汗出兵的范围。
他把手札递给亲兵,让亲兵收好,接着说道:“你去答复大汗,说大明没有招惹你们大清,我们修建的锦州城、宁远城,都是大清丢弃的地盘,并非从你们手里抢来的。大明天子号令我们守城,我们自当尽忠职守,断断没有投降的事理。如果你们撤兵,我们不会追击,两国还是友爱邻邦。如果你们攻城,我们也不会部下包涵。”
“老夫只听过卖民贼,还没有听过爱民贼。莫非爱国也能爱出题目来吗?”金启倧迷惑地问道。
建奴大营里,杨燕馁一五一十地把他在宁远城上劝降的景象说给奴儿哈蚩听。
当然,朝鲜国王也不敢获咎毛文龙,没有说告状,而是借着帮手的名义出使大明。他们奉告毛文龙,情愿帮他把砍下的建奴人头运到辽东,向蓟辽经略使大人陈述大战真相,为他请赏。毛文龙的脾气不太好,朝中政敌无数,历任蓟辽经略使都与他合不来,每次送人头去领赏,总被挑三捡四,不是说人头是假建奴的,就是说建奴的春秋太老了,每次能领到一半的赏格就算侥天之幸了。传闻朝鲜国王情愿帮他的忙,毛文龙天然是满口承诺,并且派亲兵护送着使臣带着一百七十八颗人头去辽东。
见袁崇焕过来,金启倧收回徒劳的目光,道:“袁大人,见建奴使者做甚么,不如给他一箭,让他去阎王那边去做说客。”
宁远城两面被围的关头时候,袁崇焕在陪哪位高朋呢?本来,朝鲜王国派了两位使臣出使大明,要求大明束缚一下东江总兵毛文龙。毛文龙坐镇东江,庇护了朝鲜的安然,但他的庇护费收得也实在高,隔三差五就去汉城王宫要钱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