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来到了名震天下的琉璃厂。硫璃厂本来是烧制琉璃瓦的作坊,厥后大师都把琉璃成品拿到这里来买卖,逐步构成了热烈的集市。
客青青听得目瞪口呆,她正想拿本身的私房钱买一个诸葛亮的泥像送给国诚呢,因为那泥像很像长大版的国诚。王承恩听得心中是暗挑大拇哥呀,瞧瞧国诚,多会说话,一句话就把皇孙殿下的设法窜改过来。这要换了别人,“噼里啪啦”一顿数落朱由检,不但处理不了题目,反而会激化冲突的。
“你看那摊主的春秋,不到十二吧,看看他的神采,再看他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他们家的糊口不会比匠户好多少。”
少年听到王承恩说的话,神采一变,吓得连摊子也不顾了,拔腿就跑。国诚赶紧扯住他的衣服,连声说:“不是那位大叔请你,是我要请你呀。”
“没错,我不要你的身,只要你的艺。不对,我是又要你的艺,又要你的身。还是不对,我是不要你的艺,也不要你的身……”王承恩没有请人的经历,在这叨咕了半天,也没把他的意义说清楚。这也怪不得他,你见过宫廷哪天当街招人的,进宫的内侍根基都是拉干系,走后门出来的。
朱由检和客青青两手各抓着一串糖葫芦,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着,国诚和王承恩并排在前面跟着。只不过王承恩眼睛一向盯着朱由检,国诚的眼睛一向在扫视着街边的小摊。
看到王承恩投过来求援的眼神,国诚道:“阿检,买这么多琉璃做甚么呀?”
吴有财的家离琉璃厂很近,几人说谈笑笑,很快来到了他的家。一见他家的屋子,把朱由检、客青青惊着了,这屋子也太破了吧,又矮又小,还歪歪扭扭,怕是一阵风就要把它吹倒了。国诚、朱由检、客青青、王承恩连同请来的大夫都不敢出来,这要来一阵风,活埋在内里才冤枉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