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诚道:“如果你当不成太皇太后,原物偿还。”
郑贵妃也精通笔墨,当下写下文书。朱诚吹干墨水,将文书揣进怀里。
朱诚记得史载郑贵妃的墓在明十三陵陵区内的银泉山,固然她的陵墓规制弘大,空中修建很多,远远超越其他陪葬墓,但确切与她敬爱的男人天各一方。
郑贵妃跌坐在椅子上,她只想为儿子争夺更多的好处,可没有想到结果竟如此严峻。她喃喃道:“莫非我为儿子争夺的这么多好处,都要还给朝廷?”
朱诚恳道:“靠我是靠不住嘀,你最好祷告万历天子在天之灵能保佑我压服朱由检和朱由校两兄弟。老朱家的后代,个顶个的刚强,如果阿检实在分歧意你封后的话,我不得不对你食言了。”
郑贵妃一听,不敢置信地问道:“我如果站起来,你就承诺吗,诚哥儿?”
郑贵妃吃力地在一张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朱诚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朱诚道:“您说,孙儿听着呢。”
郑贵妃也是病急乱投医,她现在独一能依托的只要朱诚了。
郑贵妃悄悄点了点头。
郑贵妃已经规复明智,见朱诚还跪着,便道:“诚哥儿,你且平身。”
说着,郑贵妃拄着龙头拐杖回身向殿内走去,朱诚抢上前几步,搀扶着郑贵妃进了大殿。
郑贵妃有点自责,道:“明天是哀家失态了,诚哥儿不要见怪。不过你说承诺我了,可有甚么体例帮我?”
朱诚拿过文房四宝,请郑贵妃留下字据。
最难的是压服朱由检,因为朱由检没有当家,不知柴米贵,恐怕放不下幼时的仇恨。本来封后一事与朱由检无关,但朱由检是朱诚的兄弟,朱诚是毫不肯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以是压服朱由检便成了帮忙这不幸的老妇人实现欲望的当务之急。
朱诚苦笑道:“我敢不承诺吗?”
朱诚转头一看,宫殿门口站着一名宫装老妇。他定睛一看,竟是郑贵妃,仍然雍繁华贵,只不过几年没见,满头青丝已尽成雪。再看看这座矗立寂静的宫殿,门口高悬一块牌匾:慈宁宫。
朱诚大喊道:“皇奶奶如果不站起来,我就不承诺了。”
郑贵妃咬牙道:“这不是要逼死我洵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