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记得西镇抚司抓到的第二批建奴细作吗?他们来北京的目标是甚么?就是为了鼓励东林党将熊廷弼给砍了。如果建奴不惊骇熊廷弼,为甚么大进贿赂,唯恐他死得不快?趁便说一句,建奴还说,如果有能够,最好能保下王化贞。一个杀,一个保,谁忠谁奸,皇上您还不清楚吗?皇上,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呀。”
“皇上刚才说‘如是不是你掣肘,我至于写成如许吗’,这句真是令媛不易的至理名言呀。”
天启天子本想学别人捋须点头,但是却摸了个空,只好摸着光亮的下巴,点头道:“诚弟说得有理。”
“皇上天然是攻讦他,嗯,老熊,你如何回事呀?你这个‘文’字,中间那一横,哎……这个‘武’字,那斜勾,哎……这个‘双’字,最后那一笔,的确……最离谱是这个‘状’字,那捺还能叫捺吗?”
“皇上,您忘了锦衣卫西镇抚司吗?微臣两年前冒死雇用万名流兵,究竟是为甚么?不就是为皇上靖边守土吗?”
“王在晋奏报说,建议放弃关外埠盘,恪守山海关,仰仗天险,抵挡建奴的打击。同时交好蒙古,开放明蒙互市,并从蒙古那边采办建奴人头,差遣蒙古与建奴抵触。”
“莫非朕的话,你连复述都不敢吗?怕从何来?”
朱由诚深思了一会,问道:“辽东经略王在晋王大人是如何说的?”
“不过,熊廷弼一夜之间丢弃辽东上百万平方里的地盘老是究竟,就凭这一点,即便立斩也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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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光复地盘很轻易,但守住地盘却非常困难。现在建奴已经龟缩到辽河以西,出兵光复辽河以东,是没有任何题目的。不过守如何办,如果派十万将士,一年光军费就是一百二十万两,这还是最低标准。辽东孤悬关外,运输不易,再加上粮草、军器,很多少钱?没有三百万两,底子守不住辽东。大明的税收总支出我不太清楚,大抵在四百万两摆布,如果拔给辽东守军三百万两,其他处所如何办?”
朱由诚见天启天子意动,趁热打铁,说道:“自古有云,刑不上大夫。熊廷弼挂着兵部尚书衔,属朝廷重臣,如果因为丧失辽东而付出世命的代价,从今今后,另有谁情愿从戎部尚书?”
朱由诚腿都跪麻了,道“皇上,能让臣站起来讲吗?腿都麻了。”
天启天子沉默不语,他已经接到辽东经略王在晋的汇报,辽河以东未见建奴踪迹。不过,王在晋并不建议光复辽东的地盘。因为,如果光复辽东地盘,必然要迁徙百姓,分兵扼守。辽东地广人贫,安民抚兵,会华侈巨额军饷。并且目前大明兵士野战不可,建奴再来,只能依城死守,城外的百姓必遭建奴的搏斗。山海关坐拥天险,只需少量兵力便可扼守。不管王在晋的定见如何,但起码能够肯定,熊廷弼的坚壁清野的政策是胜利的。
“朕本来就没让你跪呀,是你自个儿做贼心虚。好吧,你起来讲。”
朱由诚把刚才攻讦天启天子书法的话复述了一遍,不过攻讦的工具却变成了熊廷弼。
天启天子点点头,说:“诚弟,你的话深得朕心。”
天启天子都快气乐了,道:“朱爱卿,为甚么说朕圣明啊?”
“皇上,熊廷弼名为辽东经略,部下却只要戋戋三千士卒,并且多为老弱残兵。凭这点兵力,别说守辽东上百万平方里的地盘,就算守一座孤城,也守不住。王化贞将三万精兵拱手让与建奴搏斗,辽东全境,只剩下熊廷弼手上的三千兵力。此时,别说是熊廷弼是疆场老将,就算是一个从未上过疆场的新兵也晓得,这个时候的精确挑选应当是敏捷撤离。不然,熊廷弼一旦困守孤城,那么建奴围住熊廷弼,朝廷得知动静,必然派兵挽救。建奴伏击朝廷援兵,围点打援,朝廷丧失更大。并且熊廷弼并不是仓惶逃窜,而是计谋性撤退。他让辽东军民坚壁清野,退守山海关。以是,建奴在辽河以东得不到任何补给,只能草草出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建奴在辽河以东必然兵力衰弱,朝廷派兵前去,必定能够光复大片失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