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天子这才想起,当年东林党就是靠着一个东林书院才坐大的,如果再让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当上大明行政学院的祭酒,到时真会尾大不调。
天启天子哈哈大笑,想起那些进士们喊本身教员的模样,真有些对劲。
天启天子思考半晌,说道:“诚弟此言差矣,大明各处州县长官,大多是科举出身,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每六年一次的京察,不晓得会肃除多少庸官。但是据朕体味,京察中肃除的庸官很少,称职或优良的官员却不在少数。”
“诚弟说得有理,这个祭酒的人选,朕是得慎重一点。”
魏红莲小声说道:“臣妾蒙先帝恩情,已是五品诰命。”
“不消说,这个军事学院的祭酒又是朕喽。”
“哦,那再上调一级,四品诰命夫人。”
“那些官员本来就是科考上来的,多年为政,已经有了些经历,如果肃除,再科考取仕,上来的是新手,还不如那些旧官僚呢。”
“皇上,”朱由诚跪下磕了个头,说道,“恕微臣不能接管祭酒之职。”
“皇上别急,您听我渐渐说。实在仕进也是有学问的,如果是处所长官,主管司法、审判、治安、税收、徭役、稼穑、施助、军事,几近事事都管,而中心长官的事情就纯真一些,每个部分都有规定的任务,完成呼应任务便可。这些都应当有人教给他们,而不该该让他们渐渐摸索。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干系着民生,让他们自学成才,那就是对百姓的犯法。”
“国子监的祭酒也很少给门生上课呀。你只要常常列席学院的集会,偶尔给他们讲讲忠君爱国的事理便能够了。如许,统统的官员都是天子弟子,他们将更加尊敬、恋慕天子陛下您。”
从三品的祭酒是基层,如果这话被历届状元听到,怕不要哭出声来。状元三年出一次,运气好一点,才气当正七品的小官。这个贡士还没殿试,已经被许下从三品的高官,还说是在基层熬炼。那按这个说法,各个州县,那不成了基层的基层了?
“实在,微臣心中早有祭酒的人选。”
天启天子大喜,朱由诚的主张必属佳构,这点他早就晓得了,便说道:“说来听听吧。”
天启天子正在喝魏红莲熬制的浓汤,听到朱由诚的话,好玄没被汤呛死。东林党独大,自从万历朝中前期开端就没法节制。先帝神宗显天子为了按捺东林党的权势,很少补充三品以上的官员,弄得朝廷年年说缺官;到泰昌(明光宗年号)、天启年间,东林党的权势已经没法扼制,弄得堂堂的天子躲在宫里做木工以回避实际。三位天子没体例搞定的事情,你竟然说轻而易举,先帝说你是个妖孽,你还真就是个妖孽呢。
朱由诚随口答道:“这个太轻易了。”
“天然也想建立个学院教他们。相对于文臣,武将的教诲更紧急。名将是在铁血中生长起来的,尸山血海成绩绝世名将,但教诲能够有效地收缩这个过程。很多武进士固然满腹兵法,但无带兵经历,一上疆场,批示失误,捐躯的是大明的兵士,重挫的是大明的锐气。这个学院的名字,微臣也想好了,就叫大明军事学院。”
“对了,说了这么久,倒有一件大事忘了问你了。朕查了一下本年文贡士的籍贯,江苏的举子特别多,有些仿佛还和东林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络。朕想问你一下,有没有甚么体例能够处理这个题目?”
“不该该由某小我来教,该当作立一个专门机构。如许有两个好处,一是构成轨制,制止人走政息;二是构成体系,教诲更加全面。新机构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大明行政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