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药,国诚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下终究保住本身的一条小命啦。旋即,他感到有点愁闷,身上遍是五谷循环之物不说,刚才为了判定本身是谁,弄得满头都是“黄白之物”,不对,没有白的,只要满头的“黄金”。人说喽啰屎运,那运气是好到爆棚,顺手捡张纸片,就能中个五百万。本身浑身是屎,也算是人屎运了吧,那该……该上厕所喽,肚子里又在造反了。
在孤儿院,他和一个名叫国忠的孤儿成了好朋友。国诚比他大一岁,以是他一向把国忠当弟弟一样照顾。但是孤儿院有一次夜间被强盗突入,国忠被抓为人质。固然差人很快将他挽救出来,但他自此一向神智不清,此事一向让国诚耿耿于怀。
俗话说,狗急了能跳墙,人急了劲也不小。在这存亡一线间,国诚的思惟像改换了超等cpu的电脑一样缓慢的运转:这具肉身故亡时裤子褪下,身下一片稀稀的便便,量还很多,而本身现在除了肚子痛以外,没有别的处所不舒畅。按照这些线索,他立即判定出,他本身是活活拉死的——甚么死不好,偏挑选这么尴尬的死法。如果本身不能处理这个题目,那么接下来,本身又将这么死上一回。
他一眼瞥见灶台边一个破碗里有半碗水,当下也不管水干不洁净,端起来喝了个底朝天。仿佛不敷,再找找,屋角另有口缸。小乞儿当真是个过日子的人,他也不知从那里搞来个破缸,内里有一缸水。
这小乞儿也真是不利,去别人喜宴唱“莲花落”,唱的是:“福字添来喜重重,福缘善庆降瑞平。福如东海长流水,恨福来迟身穿大红。”仆人一看这小乞丐眉清目秀,又非常凑趣地唱了一支妙曲,便赏了一只屁股畸形发育的大肥鸡给他。哪知常常挨饿的人受不得油腻,大肥鸡本来是预备给那些高朋们享用的,一进了乞儿肚,发明处所不对,心想这不有损本身身份吗,便大闹天宫——小乞丐终究拉稀了。
国诚并不是这个期间的人,他糊口在红旗下。在前一世,他是个孤儿,一出世,就被抛弃在sos儿童村。儿童村的卖力人收留了他,但那位卖力人的语文程度确切有点过分,连这么一本发蒙书都没读过。在儿童村,凡是收养的男孩子全数姓“国”,而女孩子全数姓“党”。国诚常常想,本身幸亏是个男孩子,要不顶着个“党”字的姓出门,怕不要被人笑死。别人称本身为国诚,听起来倒像是和本身很靠近,直接叫名字一样。
国诚仰着小脸看着来交常常的行人——精确地说,是看着行人或肥或瘦的腰。这倒不是因为他有甚么**诡计,启事全怪他的个子,不满三尺(明朝一尺合现在的31.1厘米),刚到别人大腿的位置,除了腰,还能看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