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西苑走了这么一趟,苏木可说是白欢乐一趟,好好的户部郎中一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若说不愁闷那也是谎话。
因为行动太猛,几上的茶杯被撞得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大师都没想到苏木不但直接做了推官,去的还是扬州府这类人间天国,掌管一府刑狱,权力倒是大得惊人。在那位置上,吃了被告吃被告,加上再抓抓私运贩,卡卡商路,一年下来如何着也有几万两入项,日子不要过得太津润?
就连一想呆板严厉的吴举人也哈哈大笑着抚摩着本身的髯毛,心中欣喜:“苏木,既如此,你就上任去吧,将告身给老朽看看。”
林老板道:“以子乔之才,进士、同进士不敢说,赐进士还是有必然掌控的。不过,用这一年时候,任个实职,堆集为政经历,也是一件功德。子乔,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究竟是去哪个衙门?”
苏木心中也是对劲,拿了吏部出具的告身兴冲冲地回家去了。
“不成思议,不成思议!”很久,厅堂里才轰地一声闹了起来。
见苏木过来,世人远远地站起家来,同时拱手笑道:“子乔可算是返来了,一大早就听到了你的好动静,特地过来道贺。快快快,快将告身拿出来,给我等看看,也好开开眼。”
“是。”苏木浅笑着走到中间,将告身取出来,放在旁几上。
贰心中想:甚么可惜了一身学问,我是真他妹烦这个老夫子了,又不想牵涉进天子和内阁文官个人们的争夺,就便宜吴举人你。你当我情愿啊,如果是户部郎中,我才不让呢!
苏木一笑:“来者皆是客,毕竟同窗一场,你放心好了。”
“快快快,快去回夫人和小蝶大姐,就说老爷返来了!”
诚恳说,就总支出来看,即便是偏僻地区的知府,也一定比得上扬州府推官。
这个期间的读书人读了一辈子书,谁不想当官。老举人考了十年也没中个进士,又没钱去走吏部的门子,这才沦落得志至此。
苏木道:“我真不想去扬州,吴老先生就这么颓废下去也不是体例,可惜了一身学问。”
苏木还在笑,吴举人就忍耐不住了,冷哼一声,重重地将酒杯杵在桌上:“说吧,去那里?”
见苏木出去坐下,都叫着让苏木将告身拿出来看。
听小蝶这么说,世人想起苏木和老举人的干系,心中同时“哦”一声:本来如此,肥水不落外人田,这个官职让岳父老泰山去做也好。另有,这个子乔不会是惧内吧,当年在保定的时候就很惊骇胡蜜斯。想来,将官位让给泰山老丈人,应当是苏木未婚妻的意义。唉,这女人啊,如何能心向娘家,却不管自家相公的出息,不是良伴,不是良伴!
就有一个保定府秀才问:“子乔别吊人胃口了,快说快说,究竟得了何职。依小生看来,以子乔你在都城士林的名声,起码也是个正八品的县丞。”
却见着,告身上霍然写着“吴世奇”三个大字。
小蝶也连连叫着:“阿弥陀佛!”
世人大惊,也同时朝告身看去,齐齐地收回一声惊叫。
而这个县丞也得看处所,如果朝中有人,又或者舍得出钱,就会被派到江南或者两国土陕这类好处所。不然,普通都是被发配去云贵甘肃辽东这类偏僻苦寒处所,美其名曰: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