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人也是心急,晓得胡顺现在正处于危急关头,再不能担搁了。
苏木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排闼出来,就看到屋中站着一个高大的军汉。此人长得固然威猛,却目光温和,若不是事前晓得他是大名鼎鼎的牟斌,苏木死活也没体例将他和心狠手辣的锦衣卫联络在一起。
苏木:“我是牟批示的幕僚,姓苏。天冷,府里让我过来给老爷送点衣服。”说着话,就拍了拍胡进学的肩膀上的承担:“刚才胡进学去我府探听动静,就叫他带个路。批示还好吧?”
一个卫兵苦笑道:“本来是胡百户啊,这天贼冷,都起白毛风了,你还来?”
“回批示的话,是府上的苏先生送东西过来了?”
两个卫兵更惊,声音颤抖起来:“在小民气目中您白叟家永久都是我们的批示。”
北衙不大,苏木和胡进学走不了几步,就来到一座小楼跟前,内里还亮着灯,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印在窗户上面。
目光里如同燃起熊熊烈火:“你姓苏?”
“好,带我去见批示使。”苏木背了手,大摇大摆地朝内里闯。
牟斌跪在地上,将额头低低贴着地金砖:“臣牟斌现在已是一芥布衣。”
不一会儿工夫就来到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大门口。
苏木:“上喻,着即,命牟斌就任锦衣亲军批示使一职,率锦衣卫入值西苑,钦此!”
不然以锦衣卫的狠辣,只怕胡老爷扛不过彻夜。
也不废话,将金箭令牌拍在桌子上:“送这两件东西给你,就看牟批示你敢不敢收!”
苏木:“也不怪你们,我也是刚入牟批示的幕没几日,你们不识得我也不奇特。”说着话,苏木就将身上的大氅解开,呼一声扔到雪地上。
当下,胡进学就将嘴闭,只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莫非牟斌回绝了,如果没有他帮手,一旦东厂起事,另有谁拦得住?
“啊,是苏老爷!”两个卫兵惊得又拜下去,所谓谰衫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的礼服,普通人不能穿,不然一旦被人抓住,扭送学政衙门,吃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苏木?”
苏木被牟斌俄然弄的这一出吓了一跳,当即明白,这金箭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本身现在的身份已然是天子钦差,牟斌见令,也只要聆听经验的份儿,如何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