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真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心中晓得不好,可又不想失了面子,就硬着头皮承诺了。
宗真父母死得早,家中就一妻四子和一个妹子,若不是靠着他胆量大私运盐,这么多张嘴,早就将他吃垮了。
白秆社和猛虎行的人也同时笑道:“应当是有曲解,宗兄弟的为人我等还是信得过的,坐下吃酒,吃酒。”
堆栈老板娘多么人物,如何不明白宗真想的是甚么,眉开眼笑着惊叫一声:“宗大官人好眼力啊!梅巡检年纪固然大了些,却生得一表人才,且看巡检司的生发,一年总归有几千两。放心好了,此事就包到我身上,着就去办。”
这仕进的,特别是处所官吏,若说是要为国为民,那也是谎话。有人千里仕进只为财,有人则想捞取政绩,也好再往上升上一升。
他却不晓得,苏木不是不爱钱,实在是瞧不上这戋戋十两黄金。至于名声,就算梅巡检的名声在响,同他苏木也没有任何干系。提起苏子乔,堂堂一代词宗,天子近臣,这点名声对他来讲又算得了甚么?
却不想,连人带货都被人给扣了下来。
苏木刚才对本身的贿赂不屑一顾,看到金灿灿的黄金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明显不是一个爱钱的人。那么,就是想在宦海上有所作为了。
堆栈老板娘听宗真说真有个妹子,面色一喜,道:“好叫宗大官人晓得,城南牌坊柳家晓得吧,家里开布店的。他们家的老三本年刚好十六岁……”
对于宗的谢媒钱,她是誓在必得。
在街上走了半天,俄然有人走上前来,在他耳朵边道:“宗大哥。”
那人道:“宗大哥,连山会此次与我们合作,沦陷了好几个弟兄,倒是不依不饶了,正在我家里候着,要同你说话。同时来的另有白秆社和猛虎行的人。”
宗真表情本就卑劣,正要赶她走。可心中却俄然一动:梅巡检看模样一把年纪了,身边也没有家眷,想必是没有结婚的。此人总得有些爱好,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好色。此人不爱钱,那么就是好色了。
白老迈:“那是天然,都是江湖兄弟,若不信赖宗兄弟,白某也不成能亲身过来发言了。宗兄弟,说说这事究竟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