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签押房里坐不半晌,刘孔和、景亭传闻他来得急,同时赶了过来,屏退摆布,还没等他们问,杨同知就一拱手:“刘公、景副使,小官想问一下,盐司现在有多少兵力?”
“当然,几百两一套的铠甲都是给将军们穿的,普通士卒的铠甲上面底子就没多少铁,就是一件压结壮的棉袄,加上一层牛皮罢了。算起来,也不过五六十两。不过,这玩意儿不能私藏,一旦查到,就以造反罪论处,是要诛三族的。”
马全:“老爷们宦海上的事情实在跟小人们在衙门中一样,说到底不过是争权夺利。”
刘孔和:“这事就有自烈你去办,景副使你将帐目做平了,至于奏折,就由老夫来写吧!”
“你这小人满口胡柴,老爷我仕进,日思也想不过是要酬谢君恩,为国度为百姓着力。”
“下去吧!”挥袖让下人退下,杨自烈这才皱眉看了马全一眼:“马全,如何搞成如许?”
下了肩舆,也不投贴,直接朝内里闯,并对追在前面的门子喝道:“去对刘同知和景副使说,州衙杨自烈来访,有急事。”
杨同知:“已经找着人了,过得几日,巡检司梅繁华就要过军器库来,由他来顶罪。”
俄然间,杨自烈哈哈大笑起来。
说着眼泪就下来,然后悲怆地叫了一声:“刘某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想不到却要做出这类事来,孤负圣上孤负朝廷。”
马全放下笤帚,渐渐地朝屋外退去。
“别哭了,马全你也是,你被关知州赶出州衙,本大人见你不幸,又想到这些年也算乖觉,就保举你去盐司,那处所可比巡检司好多了。可你却好,平白无端地去巡梅繁华的倒霉,现在好了,反被人害成如许?那姓梅的也就是个小人物,难不成你叫本大人亲身去拿他问罪,体统安在?”
杨同知如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