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心中好笑,趁便将白大老等几个私盐估客的名字不着陈迹地同他说了。他反有些担忧肖秀才买了盐票换了官盐以后卖不出去,砸在手上。
卖盐得了银子,肖秀才出了将本钱交给商号以外,还落下了三十两利润。
“那么……用这盐票去提盐呢?”
这个时候,太康公主俄然叫了一声:“这个肖秀才如果如苏木你所想的那样,还真叫他找出此中的缝隙了,此人倒是机警。”
苏木却一摆手:“别急。”
肖秀才说完话,俄然以让人意想不到的敏捷跑了出去。
毕竟,这个银行乃是盐司做保,打的是他的招牌,而盐票的发行方又是盐运使司,现金得入盐司的帐。
第二日,他起得早,心中却已经预感到必定会有事情产生。
却不想,这秀才也是胆小包天,竟然调用了这两千两银子买了盐票。又起了个大早去盐司兑换了官盐,然后将官盐以极低的代价卖给别的盐商,从中赚取差价。
……
本来,这肖秀才乃是沧州最大盐商阳建忠商号中帐房里的一个收帐的,这两千多两银子本是他去南皮收回来的停业款。
“这个主张好!”太康的眼睛亮了。
欢迎他的天然又是苏木,肖秀才现在是熟门熟路了,也没之前那么严峻,反同苏木聊了半天官盐私盐和大明的盐政。
“如果……如果……”肖秀才吞吞吐吐半天,才问:“如果我本日存银子,明日因为有急事需求用钱,能过来兑换吗?”
官盐代价本低,加上吴老先生做转运使以后狠狠抓质量关,销路非常不错。
“你待如何地?”苏木和太康公主相时一笑,有种知己的感受,这事约莫也只要他们两人才气发觉到此中的好处,也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办。
“如何了?”三人问。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候,合法贰心中有些急噪。两个伴计缓慢地跑出去,看到苏木,就同时叫道:“梅老爷,阿谁姓肖的有动静了,你晓得他在干甚么吗?”
宗真:“这肖秀才手头的银子必定来路不正,只怕非奸即盗,是得好好查查,我这就叫人去跟着姓肖的。”
“也随时能够。”
后院大厅堂里,听完两个探子的话。
也就是一天的时候,三十两银子就比得上平凡人干两三年。
吴老二嘲笑:“大舅哥,刻薄当饭吃吗?”
等闲就出了手。
“呵呵,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呈现了。”苏木浅笑道:“、宗大侠,派两个耳目跟着这个肖秀才,看他搞甚么鬼。凡事若不凡是理,必定有鬼。”
宗真这才放了心。
“还能如何着,找人好好清算清算他!”
苏木俄然笑起来:“本日这肖秀才甚是古怪,搞不好他明日就会过来提现。或许,在这提银子之前,他会先去盐司吧?”
“必然是赃款!”吴老二说。
苏木笑了笑:“不管那肖秀才处于甚么目标,对我们银行都是有功的,真碰到伤害,却不能不管。”
宗真:“恩,能够入库了。比来我们手头也有将近十来万两现银子了,干脆就化了铸成五十两的大银。另有,这么多钱放我们这里也有些不铛铛,等铸成大银以后,不如送去盐司银库,也放心些。”
也不消等两三日,第二天傍晚,肖秀才又来了,此次现银并未几,只六百来两。
“如何能够如许?”宗真怒了。
也不急,反在书屋里看了半天书,等吃过了午餐,这才潇萧洒洒地出门去了。
宗真这才抽了一口寒气:“苏老爷,我只不过是想经验一下肖秀才,你却要将他的事情鼓吹开去。他调用的但是阳建忠的银子,阳建忠此人可不是好相以的,到时候,肖秀才可有大费事了。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