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挑子,肖秀才苦笑地摇着头。没体例,只得再请商号里的人将银子挑上了船,又坐了船,比及擦黑的时候才到了沧州。
“甚么,做甚么?”阳建忠伸出胖胖的手指挖着耳朵眼:“我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哦,是不是有事想求我?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你如答应没有诚意啊!”
因而,肖秀才就同权老三一道出了商号。他先回家一趟,交了两钱银子给浑家,说是已经在阳家做工了,现在要出次门,估计早晨就能回家。
肖秀才一张神采顿时涨得通红,长长一揖:“鄙人想到阳大官人商号做帐房先生,还请大官人应允。”
这一阵子,沧州城中最热点的话题莫过于盐票。帐房先生们都说这东西乃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不过,之前向来没呈现过,要叫百姓和商贾们认同这类票据还得看它的信誉究竟如何,估计张望的人另有很多。
“这个……不好吧,这么多钱,你就放心给我?”肖秀才不住点头。
到了阳家商号,昂首就是一个庞大的门脸和恢弘的修建,固然是第二次来这里,肖秀才还是被盐商的大富震惊了。
听到大师的安抚,肖秀才又是打动又是难过。
“好的,这就去。”
只见内里来交常常都是穿越的人影,到处都是算盘珠子的响声和如流水一样驶出的马车。
大笑声中,马车绝尘而去。
两万两银子,好大两筐,压在肩膀上的确就要性命,刚一挑胆,肖秀才几近被压得趴到地上去。
肖秀才比来穷得短长,每天眼睛一睁想的就是银子,对于这类东西也非常敏感。
帐房很大,内里有六个先生和十几个伴计。
肖秀才心中更是妒忌得滴血:凭甚么,凭甚么啊,一个卤莽下贱的商贾,凭甚么要锦衣玉食。我堂堂读书相公,天之宠儿,却要三餐不继,另有天理,另有国法吗?
别的一个夫役“啊”一声:“好沉的担子,看模样是宝货!”
忙厚着脸皮拦住阳建忠:“见过阳大官人。”
正说着话,就看到阳建忠从内里前呼后拥地出来,就要上一辆装潢精彩的马车。
到走到门口,不晓得如何的,肖秀才心中却有些踌躇了。
他一顿脚,朝商号里走去。
这阳家商号里进收支出的银子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可却没有一锭属于我姓肖的,这个天下如何如此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