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建忠一脸的傲气:“叫你卸,卸就是了,那么多废话做甚?又不是要借你统统的船只,最多挤一些罢了。现在盐司也没有个当家的,比及晚间见了吴大人,我自同他谈判。”
苏木面色一变,正要发作,那衙役仓猝回身拉了他一把,“梅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盐司如何着也是堂堂省级衙门,盐政的庄严不容应战,苏木大怒,一脚踢出去,就将一个阳家的伴计踢下船去。
苏木这下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等等!”
说话间,就有三四个阳家的伴计从他们的船上跃过来。粗手粗脚地推搡着苏木部下的船夫,喝骂:“放跳板,腾空船舱!”
至于吴世奇这个非进进士出身的七品官,又是这个暂代的转运使,又算得了甚么?
干脆先补缀一下他的幕僚,也好叫那姓吴的晓得我们阳家也是不好惹的,别想狮子大张口。
哼,吴世奇明天早晨请沧州盐商用饭,就算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是想问我们要钱,估计还很多。
看阳建忠的模样,视盐商们的顶头下属盐政司的人如无物。
这满河都是船,都在看着他阳建忠,如果服了软,阳家今后还如何在沧州混下去?
“久仰了。”阳建忠好象不肯意同苏木说废话,对那衙役道:“我这船不是触礁了吗,船上却装了很多邃密货色,见不得水,既然是盐司的船,大师都是本身人。就临时借你两条使使。把你们船上的货匀到其他几条船上去吧。”
却不想,还没比及他张口,劈面船上的阳建忠又骂起来:“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快一点,这天都要黑了,你你你,你们也帮着扛包子!”
“贼子敢尔!”阳家此中伴计也是凶恶,一声号令,纷繁从坏中抽出铁尺、软鞭一类的兵器,就要脱手。
语气中甚是不屑。
一时候,船上乱成一团,脚夫和海员们都是面色惨白地缩到一边,就连带苏木出差的阿谁衙役也是不敢说话。
他瞪眼世人一眼,舌迸春雷:“大胆,你们想干甚么,杀官造反吗?”
中间船上的阳建忠站在船头,喝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也不管这船上是甚么来头,先打了再说。难不成,在沧州地界上另有大过我们阳家。
这个时候,被苏木踢到水中的阿谁阳家伴计才从水里浮出头来,大声谩骂着苏木等人。
苏木他们这行人阵容颇大,但阳家人横行霸道惯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