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者,没有人比苏木更清楚金融业的暴利究竟大到多么程度。大要上看起来好象没多大搞头,可只要量一做上去,就算你甚么不干每天坐在家里,也会有款项源源不竭地流到你手头。
贰心中也是感慨。
以是,吴大人此次印刷的盐票也利用了正规盐引的格局,估计是想打个擦边球。
苏木坐在书桌前,想了想,本身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对于沧州的商界能够说是一无所知。何况,他现在名声好象不太好,特别是太康抄袭一事暴光以后,他也被人当作了女骗子的朋友。现在不管他说甚么,别人也不会信赖。
有盐司包管,有皇家的参与,苏木只感面前满是金子的光芒闪动。
上面除印有他的署名以外,还盖了使司的大印。为了防位,还印了庞大的花边,上面用阿拉伯数字编号,并印了“c”或者“l”的字母开首。
刚到门口,还没等苏木拍门,内里就传来一个妇女的吼怒声:“姓宗的,你整天半死不活呆在家里做甚么,可要想想,我们家七口人展开眼睛就要用饭,难不成还真要饿死?”
正规的盐引,长宽约八十厘米,上书“执照”两个大字。在执照的右手边,印有“从三品盐运使司转运使办理长芦盐政x为”字样,这个x字天然是转运使的姓。左下角的一个“行”字,表示批准了这张执照,这有点像天子批阅奏折常常写“同意照办”之意。
然后,就是宗小妹低低的哭声:“哥哥,嫂子,你们别吵了,我不嫁,我不嫁了!”
苏木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老先生你本身去办,那我忙乎了半天岂不一点好处也没有。另有,吴大人你手头有得力人选吗,上面的幕僚和书办们可都不卖你的帐。将来真出了事,老先生你也罩不住,这事还得将天子和太康公主拉下水才行。
将来这盐票说穿了就是皇家银行,是正德天子的小金库。爹亲娘亲不如钱亲,正德穷得浑身狮子,若叫他尝到这银行的好处,天然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出了事,天然有他这个高个子顶着,我苏木只需躲在一边数钱就是了。
宗真的声音有气有力传出来:“娘子,你这话说的。我们好歹也是吴垂白叟的亲戚,若再去干那种没本钱的买卖,传了出去,怕是要给垂白叟面上争光。将来妹子嫁去吴家,也没脸。”
苏木堕入了深思:这沧州一带,乃至全部河北,最有钱的人无疑是盐商,然后就应当算是在大运河上走水路的行商了。可这些人本身都说动不了,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中等富商。中等富商,抛开盐商那种怪胎不说,普通环境上,应当是有十万两摆布产业的。再往下就是下商贾,一万两以下只能算是中产阶层。
实际上,苏木这一手也带着庞氏骗局的味道,就是发行新帐来付出往期的利钱。提及来好象不但彩,可只要玩得利索,却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让他更惊骇的话还在背面,苏木淡淡一笑:“出不了大事,放心好了。比及发利钱的时候,大不了再三百万两盐票出来付出好了。”
有了这张执照,盐商便能够到指定的地点去发卖食盐了。
将盐票拿到手头,苏木下认识地甩了甩,却没有收回清脆的声音。这倒是提示了他:“下次再印盐票的时候,得用特别纸张了,内里无妨加点亚麻布或者棉布。”
“走,找他去。”
至于盐商们,颠末那夜的那一幕,已经同他苏木翻了脸。并且,盐票一事又是直接动了他们的蛋糕,真到发行的时候,估计本身也会变成盐商们的公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