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尹在上,小民自知打砸米行,确切有罪,该打该罚毫无牢骚。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小民是正犯,其别人顶多从犯,我爹更是自始至终没动过手,有的是人证,还请二尹对他们从轻发落!”他说着又磕了个头,继而斜过脑袋,用极其讨厌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些粮商,“小民晓得,这些黑心的奸商没有律法治得了,本来筹算拼着这条命出口气,没想到我们歙人当中另有顶天登时的人,站出来给我们歙人做了主!从今今后,南溪南不卖一粒粮食给休宁人!”
李师爷有些吃惊,但这会儿不是多问的时候。目睹得吴兴才和粮商们吃瘪,他便轻舒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明天这案子就好审了。”
吴司吏都敢硬扛舒推官,他好歹一个有品级的县丞,还要怕下头一个戋戋皂隶班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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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班头顿时有些挣扎。斯须,他就恭敬地弯下腰去,顺服地说道:“小的明白了,谨遵方二尹叮咛。”他说着直起腰,转过身一扫下头那些皂隶,眼神中暴露了一丝凶光,“黄安,程陆……”
不等吴老员外开口,他就似笑非笑地说:“也一块跟着涨?啧啧,那之前卖亏了的人,会不会跑你们那儿去闹着要赔补?哼,别怪我话说得刺耳,骂我奸商,我却要说,从肇事的,到贪婪不敷的,全都是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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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明这搅局的又是吴司吏,就连方县丞都有些皱眉了。而这位刑房掌案,多年六房老帮闲站出来以后,倒是阴恻恻地说道:“郑班头,别说我非要砸你皂班的饭碗,明天这场合,我早就晓得会有点甚么,以是大夫都请好了,就在我那刑房直庐里头呆着。你如果(拿出甚么打板砖,打豆腐之类的绝招来,一会儿大夫当堂验看,接下来我们就不消在这县衙里头直接打嘴上官司了!”
吴兴才那张趾高气昂的脸一下子完整僵住了。不止是他,明天承诺给他助阵的几家粮商,那脸上也鲜明阴云密布。此中有人便禁不住失声叫道:“做买卖都是一锤子买卖,岂有你们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