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身上披金戴银,缀满绿松石饰品,前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明显是个蒙古贵族。
墨麟接任山谷之主后在众同门面前说一不二,阿蒙即使仍有贰言却也只能照做。
药商接过票据看了看,俄然发笑,递还返来道:“对不起,恕鄙人不能出售。还望包涵。”
三人中墨麟胆小包天,滢月不谙世情,只要阿蒙普通些,左思右想后说道:“此事不当。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被官府拿住难以脱身。何况一介药商都能弄到凤凰胆,申明这不是甚么奇怪玩意,没需求冒这么大风险。”
墨麟点头道:“想多了吧,谁有表情跟你玩。”
药商唯唯诺诺,低头把阿图姆送到帐外。墨麟和滢月在背后嘲笑,心道今晚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拿出张银票放在桌上:“每样一百斤,拿货去吧。”
药商道:“回大爷的话,那疯婆子的儿子发高烧,需求牛黄解毒。可牛黄何其贵重?她那点钱底子不敷买。是以争论不休,让您老见笑。”
他顿时火气全消,赔着笑用汉话说道:“一个臭乞丐罢了,二位不必见怪,快里边请!”说罢不再管那哭哭啼啼的女人,将两人迎入帐篷中。
墨麟和滢月悄悄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药商扯谎,因而墨麟持续问:“实不相瞒,鄙人就是为求这味药而来。您如果有就请开价,我不还价就是。”
这时门口有人用蒙语唤道:“人都死哪儿去了?”
墨麟贴着布面听了听,内里鼾声如雷,伴计们都已经睡了,因而两人绕到后帐。只见内里烛火重重,映出一个肥胖的身影,看模样恰是药商。
那人大声道:“小子,凤凰胆你筹办好了吗?我明天便要取走。”
女人哭道:“我的孩子高烧三日,再不吃药只怕挺不畴昔了。求您行行好吧!”
墨麟点点头:“嗯。把她的药开一副,算在我账上。”
那药商真不耐烦了,挥鞭便抽,可手腕俄然被紧紧抓住,一个年青的声音道:“正所谓和蔼生财,中间干吗这么大火气?”
墨麟干笑两声道:“但是明抢未免有点……有点失身份,我看不如我们改偷,被官府拿住还能少判几年。”
这时药材商和阿图姆两人从后堂走出来,阿图姆道:“我本日要给伯颜帖木儿王爷祝寿,你万不成懒惰,若出了不对,谨慎你的狗头!”
本来他这药行最大的主顾每年采购不过一千多两银子,这小子脱手就是五百两,的确阔得吓人。
待药商走后,他低声对滢月道:“师妹,这奸商有药,但就是不肯卖给我们。”
墨麟道:“好了好了,都别争了。王师弟早一天病愈我们便早一天放心。这事听我的,早晨脱手。”
这两人天然是墨麟和滢月,见药商如此霸道,心中先存了三分不快。那药商拱手道:“二位请了,要些甚么药材?”
女人一听以膝作脚,爬到墨麟身边道:“感谢你,仁慈的老爷!愿腾格里保佑你永久吉利,永久安康……”
等药商返来,二人便也起家告别,到内里与阿蒙一同商讨早晨盗药之事。
墨麟哈哈大笑:“我觉得要多大手笔呢,戋戋十斤也叫趸售么?”
药商瞟了墨麟一眼,见他低头喝茶,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便放心的说:“已经备下了,大人请到前面,小的亲身拿给您。”说罢引贵族到后堂去了。
他腰弯得跟个虾米似的,一脸奴颜傲骨之相,让人望之生厌。
滢月眉毛一挑,笑道:“那还不是师兄教的好?”
滢月一皱眉:“这报酬富不仁,我们不如抢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