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间头顶的三颗星大放异彩,海中波澜如怒,巨浪涌起。苏干剌迎着浪涛纵声狂笑道:“天命人,我来了!”
沈鉴身边满是死尸,他低头看了看,幸亏托拉纳没事。因而拔出刀大喊:“铁牛,铁牛!你在哪儿?”
飞行一整天后,花船在大海中某处下锚。苏干剌沐浴换衣,换上国王的冠冕走向船头。他望着夕照在浩大的海面洒下的万点余晖,喃喃道:“此次总该胜利了吧……”
沈鉴晓得此地的名字,它在渔夫口中被称作九节岛,从空中俯瞰,就像一条横在海中的蜈蚣。不过现在这个蜈蚣只剩下白骨了。
在苏干剌乘花船返回苏门答腊的第二天,沈鉴也带着托拉纳泊岸了。不过期待着他们的不是敷裕的苏门答腊岛,而是一片暮气沉沉的珊瑚岩。
国王浑身痉挛不止,苏干剌毫无怜悯的将他扔进海里。
这男人锦衣华服,器宇不凡,但早已吓得体如筛糠。
沈鉴把心一横,扛起托拉纳冲向船尾找到逃生用的小艇。他冒死用刀去割缆绳,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
苏干剌惊得汗流浃背,失声道:“三魁聚顶!”
吉雅展开眼道:“仆人,能够把祭品带上来了。”苏干剌朝身后的卫士一招手,两人押过一男人。
沈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划子拖上岛,在背阴处好歹搭了个出亡所,对托拉纳道:“你好好待着,别胡乱走动。”说罢登上高处检察四周的环境。
本来此人竟是佟刚。
沈鉴孤注一掷,纵身而起向海面跃去。炮弹击中了油库,靖波号轰然炸响,打击波将半空中的沈鉴蓦地向外推去。沈鉴只感觉热浪阵阵,后背火辣辣的疼。
吉雅颤声道:“仆人,天命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