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每天还没亮,唐三娘俄然用力摇醒沈鉴道:“沈二哥,快帮我看看绫儿!”
三娘道:“你有甚么体例不成。”
三娘绝望的叹了口气:“不可。你觉得没人想过吗?那地界唤作瞎子岭,内里的野兔、野鹿、麂子、山鸡等物早被打的干清干净,只剩下黑熊为害。白日倒还好说,一到夜晚,它们便下山寻食,专吃倒毙的饿殍。找不到吃的时,便伏击行人,很多乡亲都遇害了。”
沈鉴心想:若她等的人与白莲教有关,我能够顺藤摸瓜刺探动静。如果无关,就当顺手做了件功德吧。
三娘问道:“这是如何了?”能听得出虽死力平静,但仍难掩惶恐。
沈鉴此行本想投奔济南,将白莲教起事的动静奉告都司衙门。但无法官府封了路,毫不成能让他这没有凭据的灾黎进入,等他入城之时,那边恐怕早变作一片废墟了。
沈鉴一听,顿时感到热血冲上头顶,心想人生不过百年,如果扶危济困而死,也不失为豪杰豪杰。因而拍了拍女孩儿的头发:“嗯,你睡吧。”
沈鉴将她抱起,只见脸颊浮肿,手脚都仿佛胖了一圈。沈鉴用手指悄悄一按她胳膊,当即凹下去一个小坑,久久不能回弹。
沈鉴听罢,心中迟疑不已。
三娘大喜过望,说道:“好,有劳了。”
沈鉴一惊,这话若在都城说出,便与谋反无异。此地虽火食希少,但万一被人听去也是杀头的大罪。因而忙道:“女人谨慎说话!”
沈鉴问道:“你等的是甚么人?”
沈鉴道:“我再弄些如许的木棍,架成鹿角,好人便不能等闲出去。”
沈鉴一抱拳,随口胡编道:“鄙人沈二郎。”
女孩儿见妇人垂泪,拿着块脏兮兮的帕子为她擦去泪水,安慰道:“阿姐不哭,不哭。”
三娘道:“这是我亡夫的兵器,只怕你拉不开。”
沈鉴不由悄悄心惊,想道:如此大胆,莫非是白莲教的人不成?
唐三娘望向灰尘飞扬的荒漠道:“实在我约了些人在此地见面,但他们不知为何爽约了。我本想多等几日,但现在不承平,怕孩子出甚么不测,以是但愿中间在几天内护我姐妹俩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