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欲言又止,迟疑再三后又是苦涩的一笑:“我来都来了,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
他顶着北风来到一处三岔口前又再次停下。本来前面两条路,左边是返回府衙的,右边则条通往大牢。
教徒一时茫然不知所措,迟疑半晌后摸索着分开小店。
沈鉴赔笑道:“下次不敢了。”
赛儿眼中俄然出现泪光,一把抱住沈鉴:“我在牢房里每天担忧你死掉,你……你没事就好!”
沈鉴愁闷的一笑并不答复,而是拍了拍巴掌。
沈鉴惊奇道:“你不是来捉我们的?”
他不由喉头哽咽,强忍着说道:“赛儿,你还好吗?”
唐赛儿高低打量着沈鉴,俄然扬手个耳光。
他将沈鉴带到最为阴沉“地”字号大牢,翻开沉重的铁门,说道:“那妖女最不诚恳,会用神通诱人,大人请千万谨慎。”
沈鉴呆呆站了半晌,俄然也迈步向外走去。
出乎料想的,柳升并没有起火,而是诚心的说道:“沈兄,人的平生中不免有误入歧途之时。特别是青年人一时胡涂被女色所迷,那更是再普通不过。
唐赛儿情深义重不假,但沈鉴身为官府中人与她势同水火,这也是不争的究竟。劫牢反狱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杀头的大罪,一旦迈出这步将毕生背上贼名,与朝廷完整分裂。
柳升瞥了唐赛儿一眼,疾言厉色道:“沈鉴,你是不是要为了这妖女而置朝廷与不顾?”
他站了半晌,俄然大声道:“我是兵,她是贼,兵抓贼有甚么不对?我当初靠近她就是为了将白莲教一网打尽,有甚么好烦恼的!”说罢向左边的路大步走去。
沈鉴沉默很久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沈鉴道:“你莫非不晓得冯知府拜托我全权办案吗?或者……奉告我你的名字,转头我去问问知府大人如何回事。”
沈鉴被打得一愣,赛儿怒道:“谁让你骗我!”
沈鉴清了清嗓子道:“前一阵不是抓了个姓唐的妖女吗,你们关在哪儿了?带我去见她。”
沈鉴一愣,不由得非常感激。但他去意已决,绝无变动之理。因而说道:“多谢柳兄美意,鄙民气领了。但赛儿女人对我情深义重,我决不能相负。甚么‘迷途知返’的话休要再提。”
沈鉴笑道:“傻瓜,我但是打过仗的人,哪儿有那么轻易死?”
沈鉴忙拦住她道:“别打动,先听听柳将军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