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夫人找到我们,第一个要杀的必定是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何事?”
秦堪如果酒醒后必然会总结出一个新的人生经验,那就是跟朋友喝酒得看场合,有的场合不能喝酒,就算要喝也不能喝醉,就算喝醉也不能扔下新婚的老婆不管,跟狐朋狗友半夜跑出去……
“喝花酒了?”杜嫣语气很不善。
唐寅似懂非懂,迷惑地瞧着他。
才喊了两声,衙门的侧门轰然翻开,两名值夜的衙役骂骂咧咧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架着唐寅便往衙门里押去。
“等等,何谓‘jǐng局’?”
深夜的绍兴城街头万籁俱寂,街上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有大户人家门檐上挂着的两盏灯笼为秦堪和唐寅照亮了路。
秦堪很诚恳的指了指衙门:“关进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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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都不嫌弃秦堪是锦衣卫了,秦堪天然也不嫌弃他。吃软饭的朋友也是朋友,能把piáojì这类事升华到如此境地,这就是本领,不得不平气。
秦堪没说错,唐寅才是害秦堪夫人独守洞房的祸首祸首,新夫人凡是脑筋没坏,要杀的第一目标必定是他,其次才会轮到秦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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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一脸不舍,重重抱拳,目光如同看着死人普通:“唐兄保重……真的要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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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时分,一身大红吉服的杜嫣杀气腾腾找了过来,身后跟着数名想笑不敢笑的锦衣卫部下,丁顺没说错,她手里公然抄着一把菜刀。
秦堪从速点头。
秦堪一脸怜悯地瞧着衙门乌黑的大门,喃喃一叹:“唐兄的了局……唉,他莫非健忘绍兴知府衙门是她杜家开的么?”
“唐寅呢?”杜嫣俏脸杀气毕现。
“唐兄,跟你说个故事……畴前呀,jǐng局和黑帮二者势不两立……”
唐寅又打了个酒嗝儿,满脸通红吃吃道:“不跑,你那浑家太短长,我跑不过她……”
秦堪乐得哈哈大笑,用力拍着唐寅的肩。
秦堪盯着他沉默半晌,缓缓道:“唐兄,如果我是你,必然不会这么高兴……”
秦堪瞻仰夜空,深深呼出一口气,统统都会不一样的,只要让他把握了权力,他这个穿越者必然能窜改世道,让大明变得更强大,让崇明抗倭时的哀思一幕不再重演,让吕千户死而瞑目……
明朝版的《无间道》新奇出炉,秦堪娓娓道来,唐寅如痴如醉。
本来这家伙并非胡涂,而是用心装胡涂,明显他很清楚本身每天早上兜里为何会俄然多了一二十两银子,胡涂不是装给别人看的,而是装给本身看的,唐大才子在自欺欺人,只要闭上眼,就当天下不存在。
秦堪恶寒,真是个作死的人啊……
唐寅却哈哈一笑,显得有些幸灾乐祸:“贤弟必非惧内之人,新婚夫人竟敢对相公如此张狂,贤弟必须振一振夫纲了……”
酣醉的二人走在深夜的绍兴街头,相互勾肩搭背,密切无间,脚步踏实摇摆,令他们身后保护的几名锦衣卫部下心惊不已,喝醉了的千户大人脾气不如何好,又不准他们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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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经》云:‘受身无间永久不死,寿长乃无间天国中之大劫’,善与恶,正与邪,天理公道安闲民气,谁是谁非无从辩白,大家间没有永久洁净的善与恶,没有永久泾渭清楚的是与非,尘凡之以是浑浊,是因为善中有恶,恶中有善,这骚动庞大的世人,即使佛祖降世,又如何辨别,如何普渡?这便是故事的题中之义。”秦堪降落的声音垂垂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