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大喜,急吼道:“分出十人堵住甬道,其他人诛杀面前之敌,翻开城门迎辽东边军入城!”
“京师诸卫还剩多少人马在城中?”
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熜幽幽问道:“苗逵。自弘治先帝始,你便极受天家恩宠重用,先帝曾派你远赴宣府戍边督军,你也没令先帝绝望,那几年着实在实打了几场标致仗,论勇武更是力能扛鼎。以一当百,以是正德皇兄诛除刘瑾后召你回京,顿时将御马监掌印的位置交给了你,苗逵,朕问你,天家待你如何?”
“就……就快来了,陛下勿忧,奴婢已派了十拨人去催请了……”
“那也只要两万多呀。”
这时天空俄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啸,一支火箭急升直上,在半空中炸开一朵血红色的烟花。
“罢了,命钟鼓司撞钟,朝中诸臣速来奉天殿朝会,商讨退敌之策。”
苗逵叹了口气,垂首道:“如果城破,统统皆休,老奴愿陪陛下共赴鬼域。”
“那倒不是,老奴统领御马监多年,对腾骧四卫的战力倒是颇具信心,这支兵马是真正的精锐之师,昔年正德陛下尚武,常常禁中演武练习,练的也是这支兵马,老奴能够说,他们的战力与辽东边军比拟绝无减色……”
“京师首要拱卫军队是十二团营,但是此时辽东边军分三万骑别离在城外摆开了阵式偷袭团营,团营久怠之兵,人数虽众,但依老奴看来,胜负犹未可知,以是京师城内的首要兵力只在御马监所辖腾骧四卫,包含懦夫营,旗虎帐,总计二万余人,这是京师城内独一的精锐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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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数支长矛毫不踌躇地朝李二刺去。
说着朱厚熜又嚎啕大哭起来。
众锦衣卫神采一变,连退数步,李二大笑:“小天子倒是没蠢到家,这么早便防着我们锦衣卫了,弟兄们,随我夺了西直门!”
“是。”
“另有。朕早听钱宁说过,东厂厂督戴义与秦堪多年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戴义和他的东厂也信不得了,亦照此处之,另有懦夫营,传闻当年懦夫营曾与秦堪搏斗东厂番子数千,厥后又同赴辽东诛贼,天津剿乱。这懦夫营里高低官兵怕也早被秦堪收伏了,与朕不是一条心呐,传旨,懦夫营一并处之,另有朝中六部都察院秦氏翅膀,京师与之来往密切勋贵,并清查上十二卫中与之来往过火的都督。提督,批示使……”
“自朕即位,所为皆无愧于先祖,无愧于社稷天下,何故朝臣误朕,权臣篡位,谋我江山,朕那里做错了?”
乾清宫里,朱厚熜急得来回踱步,自从听到北郊大营变更兵马的坏动静后,他的眼泪一向没停过。
朱厚熜悚然一惊,含泪急道:“如此,还多说甚么,苗逵你速速调御马监兵马守城,快去。”
“止步!再往前走莫怪末将获咎了!”百户警戒心很高,涓滴没被唬住。
邻近子时。
“哪怕现在反贼兵临城下,社稷危若积卵,一触即倾?”
百户一凛,仓猝接过凑到火把下看,好久,百户暴露愈发警戒的神采,右手已按在腰侧的刀柄上,沉声道:“这道圣旨盖的是天子国玺和司礼监的印……”
苗逵走后,朱厚熜仍在殿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感觉惊骇不安,考虑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