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弘治十七年,现在的天下事如何一个天下?
“指导”二字让秦老夫对劲得想嗟叹。
秦堪坐在只要他一小我的秦家老宅里,手里把玩着一堆枣子和铜钱,正在思虑人生。
“功名革便革了,哪怕成了白身,村夫终归不会健忘你曾是绍兴府的第一秀才,十八岁便高中府试第一,别说是秦庄,便是全部绍兴府也可贵一见……”秦老夫眯着眼睛尽是笑意,神情非常高傲。
秦堪面不改sè:“死里逃生,谨以中指向老天邀买后福也。”
正门外的柴扉传来令人倒牙的吱呀声。
“族叔挂怀,堪感激不尽,身子已好多了。”秦堪的神情比给祖宗上坟更恭敬。
秦堪垂着头,苦笑不语。
人生,应当另有一个更大的舞台在等着他闪亮退场,不是在这个江南村郭中庸碌等死,他要做的,是迈开两脚,轻悄且温馨的走出去。
“信。”
秦老夫唠叨了几句,俄然语声一顿,一脸浓烈的求知之sè:“昨rì被人救下后,你无端朝天竖了一下中指,此中指为何意?”
***********************************************************
秦老夫闻言公然有些不满,斑白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为何不当?”
族长是个做大事的人,明显不会特地为了孙女被抢上门找说法,不咸不淡带过此过后,秦老夫终究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