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打过这一架后,无言中达成了默契,那就是谁也不退出,各自派人驻守马府,番子和校尉同处一地,各行其职,厂卫同时参与庇护马文升,小小的马府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可谓固若金汤。
两边顿时大惊失容,这场架天然打不下去,最慌的是秦堪和东厂的那位工头,毕竟二人是带领,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这一声大喊终究把热血沸腾的打斗两边喊回了魂儿,大伙儿低头一瞧,马文升趴在疆场中心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名管家模样的老头儿趴在马尚书的身躯上哀嚎不已,这幅画面让人很轻易遐想到某个不吉利的场景……。
秦堪不敢怠慢,马府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堵围墙,里里外外明哨暗桩安排得妥妥铛铛,借调来的一百名神机营火抢手也在前院安插成排,马文升不管收支,身边都充满了无数的保镳耳目,一举一动动辄数百人跟从,其拉风程度比之天子亦不遑多让。
丁顺等锦衣卫立马齐声拥戴,义正言辞的指责声铺天盖地朝东厂番子们囊括而去,东厂番子不甘逞强回了几句,何如拼不过锦衣卫人多势众嗓门亮,辩论又垂垂处于下风。
然后马文升变得有些黯然,声音沙哑道:“开除他们没错,但他们的家人妻小死于非命,却委实不是老夫所为,老夫读了一辈子圣贤书,怎会做出如此赶尽扑灭之事?他们曲解老夫了,这桩仇恨老夫背得太冤。”
马文升负手缓行,秦堪亦步亦趋,或许因为秦堪救过马尚书一命,看得出马老对秦堪印象不错,一老一小聊得非常投机。
马文升点点头,笑眯眯道:“提及忍辱负重,老夫倒感觉昨日那东厂工头和老夫一样忍辱负重……”
厂卫相斗正酣之时,谁也没想到马文升会跑出来拉架,实在应当想到的,毕竟一群陌生人无端端跑到本身家打群架,谁都不会太欢畅。马尚书的反应很普通,可惜技艺不敷健旺。
秦堪仓猝拱手:“马大人包涵,下官鲁莽了,误伤大人,罪该万死。”
马府前堂鏖战正酣,谁也没重视他们的脚下躺着一名当朝重臣,大师打出了火气,并且打得毫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