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只要女人掺杂出去了,一准好事,哪怕这个女人是皇后也一样。
他爱艺术,但更爱生命。
世人这才回过神,李梦阳脾气最朴重,寿宁侯这奸贼横行京师,在皇上面前也敢这般如小丑般做戏,当天下人是傻子吗?
蹬蹬蹬几步上前,也不管甚么皇亲国戚,李梦阳狠狠朝着蒲伏状况的寿宁侯屁股踢了两脚。
殿内统统人都盯着他,朱厚照仍旧笑嘻嘻的,抬在软榻上的寿宁侯适时收回一声痛苦的嗟叹,愈发显出被秦堪欺负惨了的悲惨之状。
镇静后微微变色,李梦阳的话是冲着建昌伯,可话头倒是由她提起的,这话岂不是暗指她好笑?
“你……你见寿宁侯被人追杀,却见义而不为,这老是究竟吧?”
秦堪肃声道:“伯爷不成胡说,下官站在这里一步未动,我使甚么绊子了?”
直到李梦阳手里那根杀气腾腾的金镗离寿宁侯只稀有尺之遥时,决计投身演艺奇迹的寿宁侯再也演不下去了。
寿宁侯毫不游移,拔腿便朝殿外跑。
建昌伯毕竟是寿宁侯的弟弟,见状不由大急,又不敢上前拦发了疯普通的李梦阳,因而只好高呼道:“兄长莫在殿内跑,快跑出去!”
说罢李梦阳回身跑到殿门口,门口站着值守大汉将军,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意味天子仪仗的金镗,李梦阳趁大汉将军不备,劈手夺过金镗,舞了个镗花儿,顺手捏了个剑决,便朝寿宁侯杀来。
“哈哈……哇哈哈哈哈……”朱厚照肆无顾忌的笑声回荡在大殿内。
秦堪深深吃了一惊,睁大眼睛惊诧道:“开甚么打趣,这位大人拿着兵器呢,好短长的模样,不躲我莫非是傻子吗?”
寿宁侯大抵已决定了此次演戏必然要当真投入,不能再露馅了,因而挨了两脚的他咬着牙,衰弱地哼哼两声,不平不挠的持续朝软榻爬去。这幕场景活脱像是李梦阳虐待伤残人士似的,分外惹民气酸。
“千真万确……”秦堪扭头扫一眼仍旧躺在软榻上演出奄奄一息的寿宁侯,又弥补道:“……不但如此,寿宁侯又看上了我家的厨娘,亦欲兼并,臣感到很奇特,我家厨娘年已四十许,又老又丑又痴肥,不知为何寿宁侯的口味如此气势不一……”
秦堪不由感激地瞧了李梦阳一眼。
仍旧以冷傲的姿式原地弹起,寿宁侯哇地一声尖叫,然后……非常健旺的绕着大殿缓慢逃命。
张家出了这类蠢货,实在令人扼腕哀思,死一个也好。
李梦阳越说越愤恚,拍动手里的一叠寿宁侯的罪行,怒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满城官员百姓何人不知?陛下阶前你们却晓得装无辜,装仁慈,可知那些被你们祸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们多么惨状?你们圈占农地千顷,无数农夫被迫成了流民,拖儿带女四周流浪乞讨,你们强定京师丝绸茶叶银价,从中取利逾万,不从者被你们的家仆砸店赶出京师,另有南边进京的漕粮,北方的骡马,关中的私盐……京师被你二人弄得天怒人怨,乌烟瘴气,你们美意义在陛上面前装无辜?”
建昌伯听到皇后姐姐这番话,不由精力一振,跪在弘治帝面前声泪俱下:“陛下不成信传言,我兄长循分守法,虽为侯爵却不敢行欺霸之事,世人多有歪曲,兄长一向有口难辩,本日陛下看得清楚,敢问在坐各位大人,说我兄长命宁侯欺负秦千户,各位看清楚了,欺负人有把本身欺负到卧榻不起,而被欺负的人安然无恙的吗?”